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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要辞职,我真的想换个地方工作。”付忠成的声音坚定,却掺杂着一丝紧张。监管者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皱了皱眉,问道:“这不像是以前的你啊!你之前不是很愿意留在这里吗?你还说过,除了这里,你没有其他工作可以选。怎么,找到新工作了?我猜应该不是吧。”
付忠成沉默了,内心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生计。虽然环境艰苦,但只要能够养活自己,他就心满意足。尤其是那些零工,虽不算丰厚,至少让他生活得过得去。更何况,自己的房子也是父母留下的,这让他在这里多了一层归属感。
“你不会是要结婚了吧?哪个女孩这么好,把你看上了?”监管者笑着调侃,这句话如同一记重击,瞬间点燃了付忠成心中的怒火。他愤怒地转身,没说一句话就大步离开。背后传来的笑声愈发刺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让他心中满是难受和愤懑。他想过冲上去,给那个监管者一顿教训,但理智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逃离。
付忠成跑出屠宰场,喘着粗气,心中懊恼和不甘交织。在他身后,监管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什么,静静坐回原地,神情瞬间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父亲,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这么不高兴?”付明成的灵魂迅速回到肉体,看到父亲愁苦的神情,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他走上前,想要触碰付忠成,但被他摇头制止。
“没事,孩子。”付忠成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没有直视儿子的眼睛,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会更好。”说完,他拉着付明成的手,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日暖西方,阳光温暖地洒在付忠成和付明成的脸上,转眼间已是近下午时分。
父子俩走在通往农村的小路上,周围是广袤的田地,呈现出竖轴对称的布局。田间的绿意盎然,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他们招手。两旁的田地整齐划一,偶尔可以见到几个农民在田间忙碌,他们的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透出丰收的喜悦。
小路宽敞,铺满了细碎的黄土,踩上去松软而舒适。路旁不远处,几棵高大的柳树随风轻轻摆动,树影斑驳地洒在地面,营造出一幅生动的乡村画卷。路的尽头,是一片整齐的村庄,白墙黑瓦的小房子点缀其间,屋顶上偶尔可以见到几只悠闲的鸽子,叽叽喳喳地低飞而过。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农作物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田间的农民们正忙着收割,手中的镰刀闪烁着寒光,阳光洒在他们的汗水上,仿佛镶嵌了一层金边。
一位老爷爷在阳光洒落的村口看到了付忠成,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急忙迎了上来。他的双手紧握着付忠成的右手,激动地说道:“付忠成,你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从早上等到现在,终于把你等来了。快快,进我们村里吧!虽然村子条件不算好,但我还是想好好感谢你。”
“这……不用了,这些都是小事,我应该做的,不必挂在心上。”付忠成有些害羞,微微低下头,连忙摆手回应,手心却因老爷爷的热情而微微出汗。
“你可别这么说!”老爷爷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你知道吗,你救了我们整个村子的命!我们这片农田全靠你的帮助才能逃过一劫,否则村里人可就要饿肚子了。”他激动地拍了拍付忠成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听到这番话,付忠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脸颊微微发烫。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周围村民们用感激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甚至有些人还点头致意,那种被尊重的感觉让他心中的成就感瞬间激增。他抬头望向周围,蓝天与白云映衬着村庄,田野里绿意盎然,仿佛自己成了这片土地上守护的英雄。
“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呢,其实是想找一份工作的……”付忠成刚开口,就被一个年轻人插话道:“咋了,被退职了还是……”
“我自愿退职的,我不想在那里做了,实在是忍不了那里的工作环境了。”他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正当他想着如何继续解释时,突然一个年轻人飞奔过来,神色兴奋。
“我突然想到有一个地方在收人,就在——那里。”年轻人转身指着远处的山,指向一处隐约可见的房屋,目光中流露出向往和些许惋惜。“那里的人做畜牧的,你只需照顾主人家的牛羊就行了,虽然工钱有点低,但你可以在那里吃午饭和晚饭,我觉得还是不错的。我自己觉得那山路难走,就没去,还是在家里干农活。如果你愿意爬过这山路,去试试吧。”
老爷爷见付忠成点了点头,立刻插话:“你今天就先不走,天色也有点晚了,你还没回到家就已经是晚上了。就在村子里歇一天,明天再去也不迟啊!我们村里人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而且,我还没和你好好聊聊呢。”他的语气里满是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亲切的期待。
“不仅如此,我们村里人还没好好认识你这个大好人呢!”一位壮年男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宽厚的笑容,“你就在我们村里呆一晚上吧!明早我送你上山去,行吗?”
面对热情的邀请,付忠成一时有些无措,感受到村民们真诚的期待与友好的氛围,最终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好吧,我在你们村里待一晚上。”他说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暖,仿佛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新的归属。
老爷爷和村里人面带微笑,像迎接久违的亲人一样,将付忠成和他的父亲带进了村庄。村道两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老爷爷的房子虽然不大,却充满了温馨和独特的魅力。走进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用木材搭建的墙,墙上挂着几幅手工刺绣的画作,每一幅都细腻而生动,描绘着村庄四季的变化:春天的花开、夏天的丰收、秋天的金黄和冬天的雪景。这些作品仿佛在诉说着村子里的故事,渗透着岁月的印记。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桌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桌子上整齐地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旁边还放着一个造型独特的茶壶,壶身上雕刻着细致的花纹,透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桌旁的木椅简朴而结实,椅背上镶嵌着老爷爷亲手制作的小饰品,时不时闪烁着点点光芒。
靠近窗边的地方,摆放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仿佛在向外界展示着生命的活力。窗帘是用手工缝制的布料,图案朴素而温馨,轻轻随风摆动,带来一阵清新的空气。
房间的一角,墙上挂着一把老式的农具,铁锈斑斑,却散发着一种沧桑之美。旁边是一个小书架,上面排列着一些旧书和几本笔记本,字迹工整,记录着老爷爷多年来的心路历程和对生活的思考。
整个房间的地面是用木板铺成的,经过岁月的磨砺,显得光滑而温暖。每当脚步落下,都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仿佛在与人交谈。墙角处的一个小火炉,虽已熄灭,但仍然能感受到它曾带来的温暖,旁边放着一些木柴,准备在寒冷的夜晚再次燃起。
在老爷爷的家里,付忠成与老爷爷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泛着温暖光泽的木桌。桌上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个散发着淡淡茶香的古老茶壶。付明成则在房间里好奇地游荡,细细观察着老爷爷的家。
“很抱歉我来晚了。”付忠成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重,“今天路上出了点事情,才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老爷爷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宽慰,“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没事就好了。”
付忠成终于抬起头,目光认真地望向老爷爷:“现在的村子收益怎么样?”
“嗯~~~与之前相比,收益提升得很明显。”老爷爷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你的办法真不错,可以说是改变了村里人所有人的生活。”
“那就好,听到这个我就放心了。”付忠成的心情稍稍放松。
“那,那个孩子是——”老爷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关切。
“哦,我儿子,那是我儿子,今天特地带他出一次远门。”付忠成的神经微微紧绷,心中害怕露馅。
“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我看你还年轻啊~”老爷爷认真端详着付忠成的脸,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现在也就八岁吧。”付忠成心中一阵紧张,不断思索接下来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和如何不露馅的答案。
“八岁啊~我看起来像有十多岁了。。。。。。”老爷爷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怀疑。
“这孩子早熟,我要不是他父亲,我也和您一样,以为他十几岁了。”付忠成急忙接上话,试图转移老爷爷的注意。
在几句闲聊后,老爷爷突然说道:“你们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你们睡我的床,我就睡在地板上。”
“唉唉唉!这怎么行?您怎么能睡地板呢?”付忠成连忙拒绝,“不行不行!我和我儿子应该睡地板,您得睡在床上。”
“这样不太好吧,你不但是客人,还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亏待你们呢?”老爷爷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这也不行,报恩是一回事,睡觉是另一回事,怎么能合并来谈呢?再说您还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我感谢您都来不及呢!”
“可是万一你没有去做那份工作呢?那就是我亏欠你的了。”老爷爷坚持道。
“不用太在意,我不去是我的意愿,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怪您。”付忠成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他指着窗外漫天的星星,对老爷爷说道:“老先生,天色也暗了,您早点睡吧。”
老爷爷终于点了点头,付忠成和付明成便拿着棉被走到了客厅。铺着木地板的客厅透出一股温暖的气息。
躺在地板上的付忠成,眼神游离地盯着天花板,心中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而在一旁,付明成面朝窗户,静静地凝视着星空,神情恍惚,仿佛在与那些闪烁的星星对话。付忠成看到儿子专注的神情,不禁感慨,这已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许多事物他都尚未见过。
此时,付忠成内心的戒备渐渐放下,面对付明成的身份,他也开始放下了顾虑。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付忠成明知故问,对付明成说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我在看天上那些好像在闪闪发光的东西,那些是什么,爸爸?”付明成的声音透着好奇,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付忠成稍微停顿了一下,心中温暖,微笑着回答:“那些东西是星星,是和月亮一起在夜晚才出现在天上的。”
“月亮又是什么东西?”付明成歪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月亮嘛,就是在夜晚陪伴星星的,它变化无常,有时候是圆的,有时候是弯的。”付忠成耐心地解释,脸上流露出父亲的骄傲。
“那星星和月亮就是很好的伙伴咯!”付明成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聪明,竟然知道“伙伴”这个词。
“对的,它们是最好的伙伴。”付忠成点头,心中暗自欣喜。
“那为什么月亮有时候是圆的,有时候是弯的呢?”付明成突然抛出一个令父亲措手不及的问题。
付忠成想了想,微微皱眉,实际上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原因,只是看着月亮每天晚上变化。他轻声说道:“这个嘛,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月亮在跟我们玩变脸游戏吧。”
“那白天时那个圆的东西是什么?”付明成继续追问,眼中满是期待。
“那个叫做太阳,它每天都会很早,甚至准时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告诉我们一天就过去了。此时星星和月亮就出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我们起来的时候。”付忠成的语气渐渐柔和,仿佛在为儿子讲述一个美丽的故事。
“那它降下去了呢?”付明成继续问,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的好奇。
“它降下去的时候就是我们该睡觉的时候。”付忠成微笑着,眼神温柔。
“那我这就闭上眼睛睡觉。”付明成应道,眼皮渐渐变重,声音逐渐轻柔,最后慢慢陷入了梦乡。
看着儿子逐渐安静下来的样子,付忠成心中也被一阵宁静所包围,缓缓闭上眼睛,伴随着儿子入眠,感受着这个夜晚的温暖与安心。
付忠成自然而然地醒来,感觉到手臂微微麻木,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用右手抱着付明成,双膝紧贴着他的双脚。付明成的头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挂着一丝憨态可掬的微笑,似乎还在甜美的梦中。付忠成轻轻地移动身体,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到儿子。他慢慢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温暖而明亮。
推开门,付忠成走到户外,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景象。天空湛蓝,几朵白云懒散地漂浮着,阳光已渐渐升高,映照着四周环山的村庄。可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村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心中一阵不安,他回想着昨晚的热闹气氛,和今早的空寂形成鲜明对比。
付忠成走到老爷爷的房间,发现房门大开,付忠成抱着不详的预感进去查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然后又走回睡觉的地方,轻轻拍打了一下付明成的脸,温柔地唤道:“孩子,快醒醒,快醒醒,我们该起来了!”
付明成慢慢睁开双眼,睡意未尽,揉了揉眼睛,看到爸爸,懵懂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爸?”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付忠成焦急地回答道,“我们必须走了。”
“对了,爸,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吗?怎么还不去啊?都没人来找你?”付明成的声音透着稚嫩的关心,提醒着付忠成。
“我这不是来叫你起床吗?”他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你说得对,今天村子里显得特别安静,我们应该出去看看,反正我们不能停留在这儿了。”
“那个老爷爷呢?他在不在?”
“他不在,走吧,孩子。”
父子俩一同走出房门,沿着村里的小路向前走去。周围的田野一片寂静,连微风吹过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四周的农田本应是忙碌的景象,但此时却空无一人,令人不寒而栗。付忠成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暗想:村民们这是去哪儿了?难道有什么大型活动,或者……他心中隐隐不安,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爸,今天真的好安静啊。”付明成突然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是啊,太安静了。”付忠成沉声回答,心中暗想,或许他们应该去邻居家看看。
“走吧,孩子,我们去村民家里看看。”他下定决心,牵着儿子的手,沿着小路寻找村民的踪迹。
父子俩在经过两处村民家的时候,才深刻感受到整个村庄的异样。第一栋房子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样子,门紧锁着,窗户微微开启,透出一丝阴暗的气息。付忠成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期待能听到熟悉的声音,但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沉寂。
“爸,这里好像没有人。”付明成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安。
“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家。”付忠成强迫自己镇定,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他们继续向前走,走到第二栋房子时,眼前的景象更加令人心寒。门依旧紧闭,窗户的帘子轻轻晃动,仿佛在嘲弄他们的到来。整个院子空空荡荡,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消亡。
“这也太安静了。”付明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像……真的没人了。”
付忠成心里一紧,环顾四周,突然感觉村庄的安静就像一层无形的幕布,将他们与外界隔绝。他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热闹场面,村民们的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耳边,而现在却成了一场梦魇。他的心中翻腾着不安的念头,难道一夜之间,村民们竟然全部消失了?他的内心有一种可能,但付忠成总是找各种理由来否定它。
“走,我们去村口看看。”他决定不再停留,继续向村子的另一端走去。随着他们的前行,心中的恐惧愈发清晰,仿佛每一步都在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爸,如果真的没有人,那我们怎么办?”付明成紧握着他的手,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别担心。”付忠成虽然口中安慰着儿子,但心中的不安却在不断膨胀。此刻,他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无形的阴影似乎在他们的周围徘徊,等待着一个时机来揭开这座“空城”的真相。
随着他们深入村庄,周围的景象越发让人感到诡异。小路两旁的庄稼依旧高耸,绿意盎然,却没有人来耕作。村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连风也不愿意打扰这份死寂。付忠成心里开始猜测,或许村民们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他的心头一紧,暗自打了个寒战。
“爸,前面还有一栋房屋。”付明成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栋房子,声音中透着一丝期待。
“走,去看看。”付忠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内心的焦虑却无法掩饰。
他们来到那家门前,发现门也是紧闭的,窗帘微微飘动,屋内的阴影让人倍感压抑。付忠成试图敲门,却没有回应,四周依旧静悄悄的。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慌:难道村民们真的都消失了?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
“爸,他们真的去哪儿了?”付明成的声音低沉,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恐惧。
“我……我不知道。”付忠成感到无比无助,喉咙发干,心中不断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难道这一切与他有关?或许在他的身上,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们得继续找下去。”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心里却充满了不安。付忠成握紧了付明成的手,决定不放弃,继续向前探索这个空荡荡的村庄。他们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伴随着不安的心情,走向了下一个未知的答案。付忠成的内心也在动摇.......
找了许久,仍旧不见村民的影子,付忠成感到心中的焦虑愈发加重。他随便找了块平地坐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在他的鼻子里急促流动,带动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无情的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裤子和手心。他感到疲惫至极,几乎想要放弃这场毫无头绪的搜寻。此刻,他多么希望有人能突然走出来,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呢?”那样的声音仿佛能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
他仰头望去,天空一片湛蓝,却没有鸟儿的踪影,连一声鸟叫也听不见,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付明成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出无辜和迷茫。他转头看了看爸爸,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吞回了话语,最终还是将目光移回到无边的空旷之中。
“不会又是他干的吧?”付忠成在心里暗自揣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的能力我还一无所知。”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抹了抹脸,试图清醒过来。此刻,他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放任下去,村民们的消失绝对与他息息相关。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中,眼神里充满了矛盾和恐惧:难道真的是这样?
付忠成的心中开始翻腾,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真实,但他必须要验证这个想法的真相。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心不再犹豫。“走,儿子,我们去外边看看,他们应该是去外面做事情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但心底却仍有一丝不安。无论如何,他必须寻找答案,哪怕是微薄的线索。
付忠成拉着付明成的手,踏上了寻找村民的道路。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仿佛在与未知的命运抗争。他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在这空荡的村庄里,只有父子俩的脚步声在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尽的孤独与不安。
他们走出了村子不知多远,终于遇到了一位村民,这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让付忠成心中的紧张瞬间缓解,仿佛身上的疲惫和焦虑都在一瞬间消散。他抱着忐忑上前询问自己所在的那个村的村民去了哪里,他听见了令他十分欣喜的消息——
“我就是那个村的村民!”村民的声音响亮而清晰,透着一丝轻松,“村里的人去参加祭拜了,早上的时候就去了。”
“祭拜……”付明成在心中默念这个词,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却又无法捉摸清楚。那感觉如同晨雾中的身影,遥远而亲切。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付忠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稳稳落地,“那你为什么回来了?”付忠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面上的焦虑也随之消失。也消除了对付明成的怀疑。
“我?我以为是村长给村民们发粮食呢!”村民边说边搓着双手,似乎没有注意到付忠成脸上的变化,“结果他们又在祭祀上杀猪杀羊,我还以为这些是给大伙吃的,结果还是扔给大海去了,还说这是祭给‘神’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有人告诉我这样可以获得‘神’的庇护,明日必定会让村子转运。我实在不理解传说的‘神’是怎么谈条件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付忠成的声音略微提高,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期待着这个消息。
“我不知道,多半要在傍晚才会回来。”村民接着问道,“怎么?你找他们有事?”
“哦哦哦~没事没事。”付忠成松了口气,语气轻快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是昨晚才到村子的,还不知道他们有这个习俗,这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他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解脱与自嘲。
村民仔细打量着付忠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那你是——”
“付忠成。”他刚说完,村民的脸上骤然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原来你就是付忠成啊!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拯救了我们村子,要不是你呀~我们今天连祭拜‘神’的机会都没有,我看哪~你才是活神仙啊——”村民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激。
“村民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付忠成面带笑容,心中涌起暖意,仿佛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这是你儿子?”那个村民注意到了付忠成旁边的男生,看起来快要成年了。
“嗯,是的。”付忠成有些紧张,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介绍,“这是我儿子,明成。明成,快跟叔叔打招呼。”
“叔叔好!”付明成的声音透着成熟与礼貌,眼神中也透着些许胆怯,却坚定地注视着村民。
“好好好....”村民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敢问您多大岁数了?”
“嗯——43了,我儿子16了。”付忠成不敢说自己的真实年龄。
“哦哦哦!40多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年轻,不会真是‘神仙’吧?”村民笑着调侃,眼中闪烁着幽默的光芒,“走,到我家里坐坐如何?”
看村民如此热情,付忠成觉得不好推辞,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他和付明成跟着村民,沿着青石小路缓缓走回村子。四周是生机勃勃的田野,绿油油的稻田随风起伏,宛如波浪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而温暖,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的稻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