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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么？”苏蕊道。
“行！你说行当然行了，老规矩，拿氮气换。”周林摊手道。
“真没有多少氮气了。”
周静初皱了皱眉头，思索良久，“五千立方氮气加五千立方二氧化碳，换一万立方水。”
还没等周林拒绝，苏蕊便抢先道：“别忘了，我们还免费帮你挖矿石呢！”
周林叹了口气，道：“得，这可是看你面子啊！不然打死我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
“那谢谢了。”
苏蕊又在他肩膀拍了拍，心里很清楚在双方的合作中，对方确实吃了不少亏。
兴许真是自己的原因才会让他如此。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在这次登月的行动中，也算是更多的发挥了一些作用。
至少可以让她更加理直气壮些，证明自己并不因为是李国华的孙女，才获得登月的资格。
只不过这个理由稍微牵强了一些，因为早在周林被准许跟随登月之前，她就被选定为参与登月的修士，并提前开始了针对性的训练。
而那个时候，周林还跟鹿笙儿一起在搞荒岛求生呢。
实际上在周静初看来，周林也确实给苏蕊面子，她自己提出的事情，周林基本上就不那么好说话，至少要谈谈条件才有可能。
而只要苏蕊开口，事情马上就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苏蕊又提出看看那几个熔炉，周林马上便带着她俩过去，当着二人的面，把苏蕊送来的矿土交给傀儡。
傀儡将潮湿的月壤月岩投入熔炉，炉口顿时喷出大量水蒸气。
熔炉周围温度有点高，周静初没办法近距离观察，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看几个炉子造型很简单，个头也不是太大，搞不明白里面怎么容纳下那么多矿石。
询问苏蕊，结果苏蕊也说不清楚，只说这应该跟炼丹炉的原理差不多，可能内部还带有一定的空间。
至于炉火，她感觉气息跟某种符篆，或是她最早配备法宝枪中的火灵弹有些相似，应该是符篆或法宝一类的功能。
“是烈焰符，你们应该有吧。”周林大方的解开谜底。
苏蕊闻言点头，“果然这样，你可真舍得啊，一张烈焰符差不多要两万灵石吧，你烧一炉的成本可就两百万了。”
“不止，这几个炉子只是粗烧，分离出矿渣后还要在高等级炉子里用离火精烧一遍，你猜一张离火符值多少钱？”周林道。
苏蕊说不出价钱，因为高等级离火符篆根本没见过哪儿有卖的。
但她知道高等级火焰的价值，因为不管是炼制高等级的丹药，还是打造高等级的法宝武器，都离不开高等级火焰。
一张普通的烈焰符就价值两万灵石，相比较等级更高的离火，在烈焰符的价格上加个零，应该不过分吧。
而对方居然拿专门打造高级法宝或炼制高级丹药的离火，用来熔炼月壤中的那些贵金属，怎么看都是一种非常败家的行为。
除非贵金属中含有一定数量的玄元垩银。
可实际上从她们登上月球一直到现在，已经在多处采集分析月壤，暂时还没发现玄元垩银的成分。
这和上一次无人登月舱的运气完全不同。
只能说，寻找玄元垩银，是一件非常玄学的事情，能不遇到全看人品。
也许随便挖一个陨石坑就能找到大量玄元垩银；也可能一连挖上百个坑都不会有收获。
那玩意儿毕竟是从天外飞来的陨石中携带，可又没规定陨石出门一定要带上玄元垩银。
人家就是不带，你能咋办？
所以如果不考虑玄元垩银的话，月壤中其他再值钱的金属，也没办法跟丹药或法宝的价值相比。
更何况月壤中最值钱的部分，其实是那些以气体形态存在的氦三。
就算周林投入熔炉的月壤中还有氦三残留，但当月壤从储戒中倾倒出来，只要熔炉周围有空气，那些比重非常低的氦三离开就会立刻脱离月壤，漂浮到空气的最上层，根本不会进入熔炉。
也就是说，周林使用烈焰符和离火符熔炼月壤，完全没有性价比，除非他运气好，刚好挖的矿石中含有玄元垩银。
当然，她算的这个帐，是没考虑到熔炉每次可以容纳多少矿石，更没算到周林可以通过咒语和熔炉上的法阵，让每一张火符燃烧的时间大大延长。
再值钱的符篆，把成本摊薄到几万吨甚至几十万吨矿石上，算下来就没多少了。
更何况现在周林先用低级符篆和熔炉初烧一遍，再将分离出来的金属集中用离火熔烧，这样便大大提高了离火的利用和效率。
而且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再加上熔炉上那些复杂的法阵，使得哪怕月壤中玄元垩银的含量再低，也不会被漏掉一分一毫。
这恰恰是她们官方携带的高科技产品所做不到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