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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阵位上，白泽身上的符文光芒也尽数黯淡，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自己身上原本强大的气息此刻也变得萎靡不振，仿佛遭受了重创。
米蒂亚则拄着女巫之杖，身体微微颤抖着，喘息声在寂静的荒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亚瑟王以剑拄地，他那原本还未完全恢复的战甲此刻彻底破损，金色的血液如雨点般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尘土。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伤势过重。
詹姆斯恢复人形后，单膝跪地，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灼痕，那是被火焰灼烧后的痕迹。
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将肺腑咳出来一般。
路西法悬浮于空中，他的堕天之翼微微收拢，原本高傲的面容此刻也变得阴沉无比。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那只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袁弘轩缓缓放下剑指，他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青衫，仿佛他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气力。
而在荒原的中央，只留下了一片绝对的虚无，一个巨大的凹陷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这个凹陷异常光滑，就像是被从世界上直接“抹去”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痕迹。
还有一些如同灰烬般的、缓慢飘落的黑暗尘埃，仿佛是这片死寂战场上的最后一丝生命迹象，它们散发着微弱却令人极度不适的残余波动，仿佛是死亡的余音。
风，重新开始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呜咽吹过，卷起淡淡的烟尘，然而，这风却无法吹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得化不开的惨烈与毁灭气息。
“怎么样？杀死了吗？”袁弘轩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他的目光紧盯着缓缓落到地面上的路西法，仿佛能透过那层黑暗的尘埃看到路西法的内心。
路西法沉默了片刻，然后不确定地回答道：“应该杀死了。”
“什么叫应该？”詹姆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解，他对路西法的回答感到困惑。
路西法似乎并不在意詹姆斯的质疑，他继续说道：“撒旦是恐惧和黑暗的化身，祂拥有众多信徒，只要这些信徒不死绝，祂就是不死之身。”
詹姆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显然对路西法的解释并不满意。
路西法似乎意识到了詹姆斯的不满，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不过，刚刚那一下对祂的打击应该是巨大的，祂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路西法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也算是杀死了祂。”
袁弘轩突然插话道：“刚刚撒旦的意思是你知道成神之秘？”
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路西法，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听到他的问话，周围的几人如临大敌般，不约而同地紧了紧手中的武器，那紧握的力度仿佛要将手中的兵刃折断一般。
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路西法，似乎只要他的回答稍有差池，众人便会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击。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路西法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真的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谈论这件事情吗？”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袁弘轩的眼神微微眯起，宛如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正伺机而动。
他的沉默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这一瞬间，原本就有些压抑的空气更是变得凝重了几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