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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秒。
若是楼悯能忽略她红透的耳尖，还真以为她感觉不到屈辱。
楼悯怒极反笑，道：
“继续。”
般野动作都没有停顿一刻，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将剩余的那些小蛋糕往嘴里塞，明明是甜品，却苦涩难咽。
楼悯一直没说停，般野就一直将盘子里的小蛋糕吃到空。
不断鼓胀的胃袋每时每刻都在发出抗议，今天的晚饭她吃的足够多，再好的佳肴过犹不及了也只会想吐。
曾经珍馐美味变成可笑又恶心的呕吐物。
楼悯见她一语不发的吃光整盘甜点，心口快坠的开不了口，她今天不是还胃疼？
空气中宁静许久，般野的目光也贴着楼悯平静了这么久。
他到底还是讥讽道：
“好吃吗？”
般野眸色平静，时间线拉的太长，她耳尖的余温重新消散，大概再也不会重回。
“好吃，很甜。”
楼悯手臂的青筋暴起，语气掩盖不住的不耐：
“滚。”
般野站着没动，她在等他的一句话，宠物没有主人的命令是不可以独自出门的。
楼悯冷剜她一眼，语气冷凝道：
“你明天爱滚哪滚哪去。”
般野错乱的轻喘一口气，道了一句：“谢谢。”
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路回到卧室掀起被子倒头就睡。
虽然般野今天什么都没干，但她被虐待了一天，很累，很难受，被折腾的不轻，尤其是胃里。
但她又不想吐，吐出来太难受了。
今夜楼悯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别的房间睡得，般野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第二天般野早早就醒了，是疼醒的。
她捂着胃在床上蜷缩了一会，昨晚没有吐的东西到了早晨还是吐了出来。
般野有些狼狈的拢起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半扒在马桶圈上撑着身体。
身后有人接过她拢住的头发，般野没回头，这个时间能进卧房的除了楼悯也没别人，直到她把胃全部清空，才半瘫软在浴室的地面上。
楼悯接了一杯漱口水递给般野，般野声音沙哑的道了句谢谢。
她将自己的仪容清理好后想撑着墙面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软的站不起来。
楼悯一把将人抱起，动作中没有流露出一点嫌弃，但般野心中没有一丝感激，她又不是脑残，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不是楼悯一手创造的？
般野神色恹恹的在床上将身体蜷起，又道：
“谢谢。”
“呵，有礼貌。”
楼悯毫无留恋的推门，到了门口时脚步一顿，道：
“管家在楼下给你留了车。”
般野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床头方锦打来的电话吵醒了她。
般野看到时间，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
方锦挂断电话，给了短信留言。
【老板，清泉仙斋私人包厢404，“墨轩”在等你。】
般野急促的下楼时发现楼下竟空无一人，但门外有一辆挂了钥匙的车。
她直接抄了近路将车辆开上高速，平稳行驶一段时间后，侧边忽然有一辆车超车到她前面减速。
她看着后视镜打算打双闪变道，却发现后方和侧面被车包的严严实实。
般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这可是高速，正常人不可能这么开车。
最后方一辆货车直直撞上来，般野躲无可躲。
——“哐！”的一声，她闻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
这手法和五年前那一场车祸……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她可能出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