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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张望，视线落在裴璟身上，带着哭腔哀求。
“裴国公，我家姑娘身子不适，不知道可否……”
“看来，簪缨世家的谢家，也没有别人吹捧的这么不同于常。”
“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让谢苎有些发懵。
她茫然抬头，就看见裴璟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怎么，我说错了吗？明知道自己身体有疾，竟然还来看望病人，谢姑娘就是这般知礼数的？”
裴璟说话向来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只是一直以来，他针对的对象都是朝中大臣，还从来不见他对女子这般不讲情面。
柳馥妗尚且还没有觉得有什么，谢苎却是在一瞬间就白了脸。
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几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
“裴国公，当真如此讨厌我？竟然拿这样的话来嘲讽我？”
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就像是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裴璟只当是没有看到，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眼看着下一刻，他就要出言撵人了，谢苎身边的丫鬟再也顾不得其他，拉起自己姑娘就走。
“今日是我们叨扰，还请裴国公和柳姑娘莫怪。”
说完，她拉着人就跑，就连带来的大夫都被她们远远的落下。
等到人都走了，柳馥妗这才看向裴璟，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都说裴国公不近人情，是十足的冷面阎王，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因为唇色苍白，减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惹人疼惜的苍白。
裴璟低垂睫毛，声音却并没有多少情绪。
“我和她不熟，既然是做错了，那就该骂。”
“裴璟说得对，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吗？那谢苎说是来看你的，可是她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裴璟身上了，若是裴璟不说话难听一些，只怕她人都要贴上来了。”
裴璟还没有开口，一道俏皮的声音就直接传了过来。
柳馥妗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去，就看见跟着裴璟一块儿来的那个小书童水灵灵的拿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子，利落的一甩头，娇俏的昂着自己的下巴。
那熟悉的容颜，不是安雪莹是谁？
她有些惊讶，下意识开口问道。
“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我感染了风寒，你身子骨向来娇弱，还是不要离我太近比较好。”
她说着，甚至还往一旁缩了一下身子。
安雪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直接翻了个白眼，大踏步走了过来，口中说着他们二人听不懂的话。
“你这是吹了寒风引起来的风寒，又不是病毒引起来的感冒，根本没有传染性好吗？”
“啊？”
柳馥妗虽然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就说出一些让自己听不懂的话，但是这会儿还是有些费解。
安雪莹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裴璟，一双眼睛满是兴奋。
“对了，你刚才那一番话说的当真是无情至极，那位姓谢的姑娘应该这会儿气到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吧？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坐不住，肯定要在背后煽动别人说妗妗坏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