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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箫飒用那招鸡飞蛋打,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自身的修为还都被箫飒掠夺了,如果箫慕先用灵魂攻击的话,箫飒或许会先惨死,但箫慕想利用他,起初不敢下狠手,等待后悔时他没救了。
白衣人对外界没什么感知力,他的既定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选择一个守擂的凋零并干掉他,他黯淡无光的眼神遭遇上出站的凋零后,双方的目光都闪动了亮光,这是他们不用语言就能领会的眼神交流加脑电波交流。
两个人的切磋场地在广场中央,他们的脚步斗兽规规矩矩的,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和僵硬,踮起脚尖像个木偶人,他们来到两排阶梯椅子的中间,阶梯椅子的中段各有一个半圆形的空洞,中间是个圆形的石盘,上面刻了许多的古老的神秘文字,也是为了增加比赛者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力,经年累月下来,上面的字迹变得光滑,能发射太阳光。
他们于这个圆形的石地上比武再适宜不过,场地面积大,能保证不伤到战斗外的人。
那个被邀请打擂台赛的凋零也适时把他的灵魂放出来,凋零之间的打斗一般是使用灵魂,凋零能力的高低决定了灵魂的强弱。
灵魂受到攻击,人体却不会受到打击,灵魂落了下风,凋零应当及时收回灵魂,换成人来和对手的灵魂抗争,不然灵魂被打散凋零也就做不成了。
他的脸本就丑陋怪异,浮动的灵魂更是瘆人骇然,尤其是那双生动传神森然的眼眸,仿佛暗夜里的幽灵,若不是大白天胆子小的人,或许就作鸟兽散了。
灵魂双手搭在他的背上,悲切而又气愤的眼神绕过他的头顶,死死地瞪着对面的白衣人,你能想象到的,黑夜里看见一个人被鬼趴在背上人还无所察觉的凄然。
另外还得说明,异魂转化为的凋零,是不同等级的凋零,他们极少数人能脱颖而出成为有灵魂的凋零,大多数凋零是没有的,这点又是箫慕不用灵魂的原因出处,他之所以被箫飒杀死,或许他本该是个没有灵魂的凋零,因此实力和高等级的凋零没法比。
蓄势待发的对战双方,随着鸟儿喳的一声令下展开狂猛的进攻以及滴水不漏的防御,战事正酣,现场的气氛火热得像刚揭开锅的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冒泡泡。
初期来看,双方实力均衡不分轩轾,越到后来,白衣人灵魂的弱势就越明显,前者将其完全牵制。
这是有原因的,凋零对灵魂和身体动作互联的灵敏度需要时间去完善,后来者肯定不如前者善于控制精准的角度和细微的差别,造就了多处错位的攻击漏洞,给不了对方有效性的打击。
好比说你想击打前方的敌人,因为角度没掌握好,灵魂朝反方向老巢轰击,这样非但打不到敌人,反而把自己给毙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点很关键,偏偏白衣人三番五次吊在这棵短时间内不得逾越的大树上。
石场上尘土飞扬,战事的激烈程度非同小可,因为都是没能悟过凋零术的凋零,又不能动用在此之前学到过的坟术,空中两个灵魂的战斗格外蛮横,在于他们全是近身肉搏,拳拳到肉。
拳头对拳头的时候,拳头没有变形和分出声响,人们可以看到灵魂全身自发的波动,仿佛是两圈涟漪碰上了,互相的啃噬和侵吞,然后又像倒带,把两股涟漪荡漾开来。
他们灵魂的脚从来不触地,一直在几米高的空中漂浮不定,一招半式的出动都很快,碰到对手就像脚踩到雷,攻击出去了立马退回原位展开防御。
说是两个灵魂在打架,不如说是两道健步如飞的闪电,他们出拳的时候人只能捕捉到重影,随着白衣人漏洞百出的下风劣势越发显着,难分难解的局面很快翻篇。
石台上烟尘弥漫,糊住了人们好奇的目光,有一段时间,人们根本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打斗的声浪经久不息,只能感受到自场中央喷薄而出的惊风骇浪,像镰刀一般收割向大太阳下每个人金黄小麦色的脸,一刀连着一刀,把人的脸割得阡陌纵横。
请几百人来观看凋零之间的比武,在恶趣味的同时,也借机对他们的心灵造成威吓,这也是为什么青山顶上老是举办这种活动的意义所在。
为了在残酷的竞争游戏中,让那些刚正的人具有的正义在观看了全场壮观的比斗后精神微不足道的腐败,让他们认清自身的实力和凋零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别用你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式无所谓的牺牲羊入虎口,你们能成为塞住凋零们的牙齿的人就不错了,想弃戎从文的人也得先掂量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没有墨鱼的本领就别想大费周章以文载道,更别异想天开,成天妄想要戎马一生成为救世主,拯救世界黎明的曙光。
场面的火热并未涉及到箫飒心中的安定,声潮像是沐浴在脸上的春风,什么时候吹来,什么时候离去,没人能定夺。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用心去感受元气的走动。它们每走到一处蕴含着大量琐碎灵魂的地方,就会大肆搞破坏,每到这时,最痛苦的莫过于一路走来摸爬滚打的箫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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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铁钳子仗势欺人,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夹取他鲜血直流的肉,张大热气腾腾的嘴巴一块一块地将红肉撕扯下来,痛的人能将火钳的热度忽略不及,被夹下的肉眨眼就熟了。
数以亿计的灵魂始祖细胞们像被元气洗涤过,把所有的琐碎灵魂洗礼出来,将它们押送到心脏待命,如同妇女的分娩,为了迎接心的生命长久而持续的痛苦,这个过程无比漫长,漫无边际,箫飒等待觉醒的一刻已经等待太久。
四天前,裹住箫飒心脏的灵茧变成了元茧,现在仍旧严丝合缝地镶在心脏外围,随着心脏被琐碎灵魂堆积,元茧也发生了躁动。
它们联手逼近心脏,恍如一只雄辉用力蒲扇大的手把心脏死死扼住,它再也跳动不起来,血液暂时停止流动,可是没有了心跳的箫飒,依旧安然无恙的活着,他只感觉胸膛空落落的,其余的不舒适感少之又少,微乎其微。
经过长足的纪律整顿,不多时,灵魂始祖细胞已经把心脏内房和内室垒得结结实实,元气完成它们的本职工作,全部汇聚到元茧上把茧扩充得更大更夯实,心脏像个微型迷你的太阳,不断释放出光和热。
箫飒肌肤上的热已经消退,唯一高温难耐的是心脏,那儿仿佛酝酿着新生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矛盾极了,坚固的元茧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元茧越结实越庞大,表示他的元气越充足,将来的灵魂也将更强大,恨的是元茧太强大的话,里面的蝴蝶就很难破茧而出,坚定朝理想的方向展翅高飞。
血脉喷张得不到疏解的感觉很难受,好像身体内部发出的隐隐约约不真实的瘙痒,你的手只能抓抓体表,你体内的痒和痛无法用手去照料。
对隔靴搔痒,箫飒最有心得体会和发言权,现此他的心就像爬满了毛毛虫,敲打或者敞开胸膛抓痒是没用的,又无法用血液将毛毛虫冲毁,但是他不得不强攻强忍。
当初炼化后,身体处于痊愈期,浑身都痒痒的,感觉身体成了蚂蚁的蚁丘,每当蚂蚁成群结队在身体内走来走去,人将止不住战栗,会像抖灰尘一样,抖落雪霜般厚重的死皮和鸡皮疙瘩。
视线回到擂台,两个凋零瑰丽的鬼火般悬浮的灵魂,照例是在裂石穿云的激斗中,人体动作用来操控灵魂的走动,因此人和灵魂的动作一模一样,但灵魂承受的伤害不会叠加给人。
人用灵魂来打斗,伤害值可以在不限制的范围内放大几倍或者几十倍,因此若是灵魂跟人打架,白衣人或许早就死了,但灵魂和灵魂来比,要分出胜负还要走完一段里程数。
心脏沉甸甸的,有东西在里面三三两两的拼接,蠢蠢欲动,似乎成了潘多拉的盒子,狭窄的空间中琐碎灵魂正在持续合二为一,像核反应堆启动时剧烈的发光发热。
遽惶的骚动无形中施加压力,给人一种强烈的心脏里头,有只天真无邪但爱调皮捣乱的小野兽,在用它短小可尖锐的犄角扎进人肉里撬来撬去的切身感受,又不能把它揪出来卖给马戏团,扎心的疼要箫飒掉下辛酸的眼泪,真是太悲催太苦命了啊。
箫飒的生命在这种时候是极其脆弱的,他必须确保自己能在一刻钟内突破中元大关成功聚敛为凋零,聚为元茧,敛为将分散为碎片的灵魂聚集组合并诱发。
琐碎灵魂的多少与能否敛出灵魂无直接联系,与灵魂先天性的发育和后期的发展,倒是有着不可泯灭的直接关联,当然琐碎灵魂起点数量不够的话,恐怕难以突破元茧,因此碎碎灵魂的数量和元茧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复杂,用语言表达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