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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声音弱上几分,试探道:“你随我去?”
“药劲都还未过呢。”时胤瞪大了双眼,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明白顾疏怎么能如此坦荡,“你也不许去!”
“你在这里稍等等,我去去就回。”
时胤沉着一张脸,“你是不是当真要如此?”
仔细看的话,他隐忍到了极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疏登时有些心软,停下手中穿衣服的动作,“不去了。”
坐回床中,她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汗,没想到刚碰到额头。
她便翻天覆地仰躺着了,时胤压着她双手,进而抬高她的双腿。
报复似的,也顾不上她受不受得住,大开大合地上。
方才便渐入佳境了,被生生打断,况且还是易云京的事。
翌日,文昭殿内,毂后的流言蜚语传进宫,传到顾疏的面前。
顾疏高坐王位之上,询问内官。
“这些话的源头可查得到?”顾疏问。
传话的内官回道:“街坊百姓一人一句带起来的,都是没根据的话。”
时胤挥手让他下去,提议道:“当年的人都还在,何必听外面怎么说,不如听听毂王怎么说。”
“他岂会说真话?”顾疏柳眉倒竖,冷哼一声。
“那就找些旧人与他对质。”
这倒是点醒了顾疏,她玉手轻抬,“将常嫔带来问话。”
常嫔宫里,顾欢听到有人传唤,便竖着耳朵。
“母妃,怎么不传唤我,反而传唤你?”
“慌什么,不许自乱阵脚。”常嫔一边说着,一边将整齐的发髻打乱,对着铜镜左瞧右瞧,直到看着自己不像是风光的模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常嫔被带到顾疏面前。
“常嫔,知道本宫今日唤你来是何事吗?”
“知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顾疏头一回觉得常嫔是个聪明人。
“麓王非礼我欢儿的事,他是公主的夫婿,麓国的国君,我们失权失势,但不是好欺负的。”
“什么?”顾疏看了一眼时胤。
“你们莫非是想不认账吧?我欢儿是公主,是毂国的体面,她不能就这样被作贱。”
看着她那副讨公道的嘴脸,顾疏心里明镜似的。
“昨日之事麓王已告知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留你们一命不是让你们在宫里兴风作浪的。”顾疏怒目而视,声音提高了几分。
常嫔还想不依不饶攀咬,顾疏眼睛一瞪,厉声道:“来人,将她毒哑。”
她顿时脸色煞白,却仍强装镇定,“我知道的东西还很多,将我毒哑了,有些事你这辈子都不知道真相了。”
她没想到顾疏能为了时胤做到这个地步。
“说说看,看你知道的那些事能不能救下你的喉咙。”顾疏双手抱胸,神色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