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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宛哑然了一瞬。
下一瞬，她哭的更厉害了。
“不，你不能让我离开段家，我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
别的女子被和离或者被休了，还能回娘家去。
可她早就没有了娘家，段家就是她唯一的去处，她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儿。
更不用说，这几年她在段家倾注了多少心血，她早就把段家当做她自己的家了。
“翊元，你别这样对我……”
林素宛一边说，还一边上前想要去抓段翊元的手。
可还不等她碰到段翊元，段翊元就一把将她推开了。
林素宛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她摇着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口中依旧不断地说着：“你不能赶走离开段家……你不能跟我和离……”
段翊元知道林素宛今日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亲口答应不会把她赶出段家。
他倒是想直接把她赶出去，但戚宁说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要把她和段翊淮的奸情公之于众，让他们身败名裂。
段翊元背过身，压根就不想看林素宛。
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走吧，只要你继续老实本分地做你的大少夫人，不做损坏段家利益的事，我便可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前提就是林素宛不做损坏段家名声的事情，可她已经做了，只是外人还不知道罢了。
林素宛的哭声一顿。
她听出了段翊元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答应不赶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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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她想要的话，好半晌，她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
林素宛又朝着段翊元漠然的背影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段翊淮在外院的院子就和段翊元的院子紧挨在一起，他自然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出什么事了？”他召来手下的小厮问道。
小厮回道：“二少爷，是大少夫人去了大少爷的书房。”
“什么？”段翊淮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段翊元一回家林素宛就把他支走，她自己却立马来找段翊元了。
然而，还不待段翊淮动怒，就听见那小厮继续说：“方才大少夫人已经从大少爷的书房出去了，听说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好像是哭了。”
哭了？
难怪那么大的动静。
段翊淮的脸色一变再变。
此刻天还没黑，段翊元又在府中，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过去看林素宛。
一直等到了夜半时分，段翊淮才悄悄去了林素宛的卧房。
林素宛还没睡着，她一听到动静，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翊淮，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如今你大哥回来了，让你收敛一些吗？”
“收敛？我还不够收敛吗？”
他要是不收敛，也不会等到半夜才过来了。
段翊淮上前握住林素宛的肩膀，质问道：“你今天去找段翊元做什么了？”
“没什么。”
林素宛还是不想把那封和离书的事情告诉段翊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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