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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戚宁居然不是意外小产，而是被段翊淮这对奸夫淫妇给害的。
卢韵秀同样惊诧不已，她跟在戚远山身边：“对啊，宁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戚宁笑了一声：“段翊淮早早对外宣扬我小产后精神失常，就算我对你们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们会相信我吗，我没有证据啊。”
戚宁这话把戚远山和卢韵秀都问住了。
没错，若不是今日证据摆在眼前，他们都不会相信，林素宛这个在外人面前温良贤淑的女人竟然和自己养大的小叔子有奸情。
哪怕他们是戚宁的娘家人，恐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会相信，反而会相信段翊淮这个女婿的话。
戚远山脸上闪过一丝愧色。
“翊元，你知道这件事吗？”段家的二叔朝段翊元问道。
段翊元负手而立，还不待他开口，戚宁就直接说：“大哥并不知情。”
段翊元看了她一眼，配合着微微颔首：“没错，我是今日才知道，林氏，段翊淮，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宁儿，你不和我们说也就罢了，怎么翊元回京之后也不和他说？”段二叔又问。
他语气里带着两分埋怨，要是戚宁早点和段翊元说了，这件事情也好私底下处理了，不至于闹到今日这个地步，丢尽了段家的脸面。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戚宁环视一眼：“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是会相信段翊淮这个段家子孙，和林素宛这个名声极好的当家主母，还是会相信我这个后嫁进来的、还刚刚小产的人？”
“要是我真的说了，恐怕会被你们当成疯子吧？”
“没错。”段翊元附和道，“若不是今日证据摆在眼前，我也不敢相信，我那个贤惠的夫人居然和我的亲弟弟有私情。”
段翊元这样一说，段家的叔伯婶娘们又纷纷把矛头指向了段翊淮和林素宛，质问他们是真是假，有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林素宛面无血色，要不是丫鬟扶着，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她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而段翊淮却是目光阴鸷地看着戚宁，他觉得自己被戚宁哄得团团转，要不是她，今日他和林素宛也不会受千夫所指。
“戚氏，你真是好手段！”
段翊淮说着，就朝着戚宁扬起了手，作势要打她。
可段翊淮那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去，一旁的段翊元就朝着段翊淮扇了狠狠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段翊淮被打的身子都偏了过去，可见段翊元这一巴掌用的力道有多大。
“啊！翊淮！”
林素宛惊叫一声，连忙心疼地去看段翊淮的脸。
段翊淮的脸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那半边脸迅速充血肿胀，看着骇人不已。
“段翊元，翊淮是你的亲弟弟，你何必下这么狠的手。”
段翊元看了一眼戚宁，确认她无碍，便朝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往后退退，免得被段翊淮和林素宛伤及。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段翊淮和林素宛，神色凛然，眸中泛着凉意。
“林氏，你也知道段翊淮是我的亲弟弟，段翊淮和长嫂私通、害得自己的妻子小产，这样不知廉耻，不仁不义之人，我教训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
林素宛畏惧地看着段翊元，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在情急之下才那样问了一句，此刻她反应过来，自然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那样问。
段翊淮和林素宛这一重重反应，足以证明戚宁说的没错，他们二人确实有私情，林素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段翊淮的。
“别说段翊淮犯了错确实该打，就算他没犯错，我教训他也轮不到你来管！”段翊元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就让人有些听不懂了。
段二叔问：“翊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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