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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迟了，那几年，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期待。
两人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
良久，顾裴司嘴角抿紧，轻叹：“沈清梨，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难道你看上陆斐了？”男人用力掰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
沈清梨不禁苦笑，眼泪瞬间滑落，一滴滴落在围巾里。
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她的为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女人么？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白初薇？”
她一脸伤心欲绝，映在顾裴司的心上。
他嘴唇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开口，“别扯上白初薇，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他不明白，他都放下身段了，她为何还是不肯回头。
“呵，理由，我和你结婚两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生日，你哪次为我庆祝了？”
“还有，一旦白初薇找你，你是不是抛下我，选择她？”
“这些，都是理由。”
她说的很平静，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她也曾无数次期盼，他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哪怕是一点点关心，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裴司神情一滞，胸口发堵。
确实，他做了很多混蛋的事，她又岂能轻易原谅他。
事到如今，他醒悟过来了。
“曾经，我的父亲出轨了，他在母亲去世不久，马上迎娶了那个女人。”
“母亲是那么爱他，可他却用冷漠杀死了她，让她痛苦一生。从那时起，我就认为，感情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不能让感情影响自己。我不想和母亲一样，卑微地祈求着别人的爱。”
“在爷爷严厉的教导下，我压制自己的感情，渐渐变得冷漠无情。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
“所以，面对你的爱，我无视了，总以为你是有所图谋，一直拒绝你，从未想过改变现状。”
“那时候我想，无论是否给你爱，你都不会离开我，我终究是高估了我自己。”
沈清梨背靠着大门，喃喃道：“顾裴司，你的这些经历，确实值得同情。但你不该将这些，作为伤害我的理由。”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一直伤害我。”
沈清梨淡淡地说着，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痛苦。
顾裴司瞳孔微缩，脸色一白。
是啊，没有谁会原谅一直伤害他的人。
曾经，他做的一桩桩事，都是伤害她的证据。
她是遭受了多少次的痛苦，才寒了心。
顾裴司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整个人很落寞。
看着曾经喜欢的人一脸颓废，沈清梨有些动容。
但仅仅只是动容。
“你的礼物，我心领了，时间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沈清梨捡起地上掉落的钥匙，插了进去，准备开门。
“梨梨，别走。”男人紧紧地贴在沈清梨身上，祈求她别离开。
他的身子滚烫，贴在她身后，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顾裴司，放开我。”
“不放。”
说什么也不放。
他有预感，一旦他真放手了，他们之间也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