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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知晓她的意思。
中间的空档期那么长，指不定他哪天就突然被杀了。
“不说此处有九方帝君坐镇，我更不会这时候贸然离开凌霄塔，再者说——”
闻砚笑眯眯的从树上下来，招呼着她坐下：“这不是还有你在呢嘛，好不容易可以尝试被弟子保护的滋味，便怎么放松怎么来咯。”
空桑洛泱开启了院子里的防护阵法，才直接道：“闻砚长老曾是东极大陆的人？”
闻砚倒水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头看她：“你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猜出是哪里的势力了，难不成你也曾是东极大陆的人？”
空桑洛泱淡淡道：“闻砚长老不知，九方岑御，便是东极大陆之人。”
闻砚这下是彻底震惊了：“九方帝君来历神秘，归元大陆恐怕只有寥寥无几的大能才会得知帝君的来历，没想到竟是如此。”
空桑洛泱意味不明道：“冒昧问一下，闻砚长老多大了？在多少年前来到的归元大陆？”
这话问的确实冒昧。
但闻砚还是懒散地笑眯眯道：“我若说我是五百多年前来到归元大陆安家的，你信么。”
“我信。”
空桑氏和九方氏虽然都是千年世家，但世家联盟却是从五百年前开始兴起的，之前都是皇室为尊。
所以他对九方氏不敏感也是正常的。
不过因此，空桑洛泱也能猜得出来，一元境是不可能活这么长的，这说明他的修为曾经被废过。
现在还能留存点修为，可能也是费尽了心思。
但——
空桑洛泱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他当年得是多强的大能，才会在修为掉到一元境的时候，还能保持年轻的模样？
按道理来说，修为掉尽，应该会立刻天人五衰，不可能还是这般模样。
突然感觉到怀疑视线的闻砚：“……”
闻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无视了她的狐疑：“现在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便是继续参赛，还要在第二轮比赛中保护极乐峰二百多人。”
他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及笄还没两三年的小姑娘：“压力大么？”
空桑洛泱淡道：“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死路，问题都是用办法解决的，而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哪怕前世她那般绝望而死，照样能在这一世重新站起来！
能重生，说明她有那个好运可以重生，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她只会坦然接受，而非探究。
“就算要在无数天骄手下，护住那二百多个人，又如何？”
闻砚顿了顿，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修了无情道。”
当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不过回想起之前她和帝君的传言，足以见得这小姑娘心性之坚韧，恐怕帝君还一无所知呢。
“你最好不要让帝君知晓你修的无情道。”
哪怕帝君看起来毫无七情六欲，但大家都是男人，帝君又身处高位，怎能允许自己先被抛弃？
空桑洛泱点头道：“我明白，我知他性格，如若现在被他知道，恐怕会被他废去我的道。”
这并非是他对自己有什么感情，而是他不允许忤逆。
只要度过极情这第二层，彻底稳固住无情道，她就不怕被废了。
下一刻，闻砚忽然间一顿，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