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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毕竟在那虚无缥缈的虚空之中，无数岁月都是这般匆匆而过的。”阿赖耶眼皮微抬，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凝视着精神体的李牧，微微一笑，恰似那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宛如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让她觉得有些欣喜又陌生。
“不想出来这个世界看看吗？”李牧闭着眼睛问道。
“毫无意义。”阿赖耶目光向着上空微抬，好似跨过了无尽岁月看向时空尽头。
良久。
“我还没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吧？”
阿赖耶眼神好像在时空尽头看到了什么一样，凝望着虚空，淡淡说道。
“没有。”
阿赖耶目光好像被冻结在了虚空，沉思片刻，才不急不慢的说着自己经历的事情。
“我的诞生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辰，伴随着原来世界中人类的诞生而闪耀，最初，我是地球上所有人类求生意识的璀璨结晶。”
“在人类发展的漫长历史长河中，我早已厌倦了人类世界的一切，从部落的兴起，到城镇的崛起，再到城市的繁华，直至人类种族的兴盛。”
“从原始的懵懂到文明的辉煌，期间的每一步，我都历历在目，所以，你口中所谓的出去外面世界闯荡，于我而言，犹如过眼云烟，毫无吸引力，更提不起半点兴趣。”
阿赖耶的话音稍作停顿，继而缓缓说道。“还是继续说我吧，那时，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我也逐渐被人类的思想所侵蚀，从最初的求生意志，到后来人类各种错综复杂的情感纠缠。”
“最终，我变成了一个极度混乱却又充满矛盾的意识体，宛如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
“我一边无情地毁灭着世界，一边又怀揣着拯救人类的执念。”
说到这里阿赖耶目光微沉，眼底一缕回忆闪过。
“之后，我遭遇了一个劲敌，他名为盖亚。”阿赖耶的眼眸中，此刻方才流露出一丝属于自己的情感，继续说道：
“如果将我比作人类意识的聚合体，那么他无疑就是地球意志的凝聚体。”
“我是为了人类的繁衍而存于世，他则是为了地球的延续而存于天地间，在悠悠岁月长河中，我们不断针锋相对，在历史长河中相互碰撞！”
“直至……那来自世界之外的灭世危机骤然降临，世界如一颗脆弱的琉璃，在混沌的侵蚀下支离破碎，盖亚亦如风中残烛，在天外的污染中彻底消散，而我则带着所有残存的人类，狼狈地逃往了那茫茫宇宙的无尽深渊。”
阿赖耶说到这里，目光中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憎恨。
“遗憾的是，在无尽岁月的逃亡途中，我终究还是遭遇了来自外世界的三位至高生灵，一番大战，仅存的人类全部失去了生命。”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多亏了根源的救援才能幸存。”
“现在，我身负的唯一使命便是向幕后黑手复仇！”
“唯一的希冀便是复仇功成之后，夺回属于我们的宇宙，重塑一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阿赖耶的神色宛如平静的湖面，李牧则在她那如湖水般平静的目光中，如鱼得水般突破到了克莱因境。
他如今的实力，已然有资格去知晓这些事情。
因为就在刚刚，当她述说着自己的过往时，第三法的本源宛如沉睡的雄狮，从根源中苏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