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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的筋道,猪肉的香味,海苔的鲜味,汤汁的浓厚,在绳树的嘴巴里弥漫着。
绳树随后一口咽下,竟有些舍不得舌尖上的滋味,砸吧砸吧了下嘴巴,两眼放光,忙不迭地说道:“老人家,这太好吃了!”
“哈哈哈哈,吃过小老儿下的拉面,就没有不满意的。”
老者听见绳树如此夸奖自己的拉面,也放下了疏离的恭谦之举,从面摊里抽出一张小凳,用袖笼擦拭了一下,递给了绳树。
绳树也没有嫌弃是否擦干净了,一屁股坐在上面,闷头大口大口地吸溜起面条来。
昏暗的巷尾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忍者打扮的男子,带着半搭在脸上的面具,在一个简陋的面摊旁,呼呼啦啦地嗦着面。
一旁的面摊老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老旧的烟斗,正点燃着,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
很快一碗豚骨拉面就下了肚。
“嗝~”
绳树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饱嗝,吃上了一顿热食,本来感觉有些寒意的身躯也暖和了起来,有些冰冷僵硬的四肢也活泛开来。
绳树最后将剩下的一点面汤饮尽,轻舒一口气,舔舐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道:“老板,麻烦再来一碗。”
“嘿呦!”老者满是干劲地答应到,随后手脚麻利地忙乎了起来。
不一会,第二碗面也做好了。
绳树递过円券,再次接过面碗,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向刚才猪突猛进般的干饭,毕竟已经有点东西垫肚了,这一次他细细地品尝起拉面的味道起来。
一边吃着,绳树好奇地随口问道:“老人家,这么晚还在外面出摊啊?太辛苦了吧。”
“害,为了混口饭吃,哪里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现在这世道已经是千好万好了,要搁着那战国的时候,小老儿如今这把年纪,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倒是实话,战国时期别说平民了,就连拥有力量的忍者们平均年龄也不超过30岁。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愤怒和不忿,言语中之后一丝调侃。
透过老者烟斗上飘过的烟雾,绳树从老者浑浊的眼睛里看见了坚韧与平静。
也许是看见绳树态度温和,老者今晚话匣子有点打开了,感慨地继续说道:“说起来,这都要感谢初代目火影大人啊。”
‘爷爷?’
绳树闻言一愣停下了出面的动作,看着老者,等着他说下文。
老者发现了绳树盯着自己,似乎是觉得自己失言了,有些局促地说道:“小老儿不敢妄论伟大的忍者大人们,我只知道初代大人,平定了战国乱世,让我们火之国空前的富强,要不然哪有我们这些平民安居乐业的份啊。”
“城里好多人都立着初代大人的牌位呢。”
绳树听着爷爷如此受人爱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中某处地方涌出一丝暖意。
‘这就是爷爷追求的梦想么?’
老者接着说道:“小老儿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求了,搁在原来我早就是该入土的年龄了,已经是赚到了。我现在只想给我还年轻的儿子攒一点钱财,好让他开一个面馆,平稳的度过一生。”
老者诉说着自己朴素的愿望,言语平和地说道。
“咕。”
就在此时,一声若隐若现的枭叫从远方传来,在安静的黑夜中也并不显得突兀。
那是白蝰小队约定好的集合暗号。
看起来大名府的事情已经谈好了。
绳树赶紧吃完最后几口面,临走之前停顿思考了一下,从随身的忍具包你掏出白纸和炭笔,迅速的写下来几行加密过的密文,随后用苦无在拇指上轻轻一戳,少量的鲜血涌出,食指与拇指之间稍稍揉搓,让红色覆满食指,尔后盖上了一个手指印。
绳树在老者疑惑地眼神中,将密信交给老者,说道:“老人家,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去木叶村开个面馆,拿着这份信去木叶村千手一族的族地,会有人给你安排你家人的住处和面馆的。”
“这...这”老者惊讶的说不出话,深吸了一口气后,郑重地接过密信,朝着绳树一拜,说道:“小老儿无以为报,太感谢你了,忍者大人。”
绳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然后吮着手指说道:“没事,让我尝到如此美味的拉面,要我以后在木叶村再也吃不到,我可是不甘心呢。”
说着绳树就向白蝰的住处走去,刚才有些愣神的老者急忙跟上几步,询问道:“忍者大人,您的名讳是什么?”
绳树只是头也不回地向后招了招手,不言一语。
老者对着绳树的背影再一次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