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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雾，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杰森先生，相信我，如果樱花国有朝一日真的强大起来了，他们一定会做出某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郑重，“想想看吧，这些年樱花国的种种变化，他们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对我们言听计从了。”
史密斯轻轻弹了弹烟灰，目光转向落地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史密斯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瘫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眯起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算计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愉悦。
“说实话，”他忽然开口，声音懒散中透着几分隐秘的兴奋，“我对那群东瀛人早就不爽很久了。”
史密斯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天花板的一角，像是在回忆什么，“当年他们屁颠屁颠跟在我们身后，一口一个'老师'叫得欢实，现在倒好，翅膀硬了，态度也变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锐利起来，“尤其是这几年，他们那所谓的'艺术崛起'，真特么碍眼！”史密斯咬着牙，像是要把什么不满的东西碾碎在嘴里，“疯狂扩张，申请这个中心那个中心的，活脱脱一副要抢班夺权的架势。”
他抬手示意杰森稍安勿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早就想找个由头好好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没想到啊……”
史密斯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瞌睡送枕头，华夏人把机会递到了我的手里！”
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是一副正在指挥作战的将军模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史密斯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带着几分引导的意味，“咱们先联手把樱花国压下去，让华夏吃点儿甜头。”
他抬起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动作，“就像这样——”史密斯故作玄虚地停顿了一下，手指在空中一顿，然后缓缓落下，“一高一低，一低一高，此起彼伏，让他们狗咬狗。”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这才方便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嘛！”
史密斯说得兴起，干脆站起身，走到杰森面前，俯下身，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欧洲的艺术市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史密斯站直身体，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得意，轻蔑地吐出一句，“东方艺术？Shit！”
听到这儿，杰森眉梢不易察觉地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叮当作响。他下意识地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史密斯，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了好几遍，试图从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半晌，杰森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狐疑，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语气却故作轻松：“史密斯先生，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
他身子略微前倾，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随即又状似随意地靠回椅背，带着几分揶揄的口吻继续说道：“可是您想过没有？那自鸣钟现在可是不翼而飞了，这事您得负主要责任吧？您打算怎么处理？难不成真指望樱花国帮您把那玩意儿给找回来？”
这番话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和质疑，杰森的目光紧紧锁住史密斯，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然而史密斯只是淡然一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摆动了三下，动作都显得格外从容不迫，“不，不，不，杰森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史密斯目光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不是樱花国帮我找回来，而是——华夏！”
“华夏？”杰森几乎是下意识地嗤笑了一声，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连连摆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却透着股掩饰不住的轻蔑。
“哦，这怎么可能？史密斯先生，您不会天真到以为给华夏点甜头，他们就会乖乖地把自鸣钟双手奉上吧？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对于杰森的嘲讽，史密斯并未表现出丝毫恼怒，反而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后背稳稳地贴在了柔软的椅背上。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不，不，不！”他再次用同样的手势否定了杰森的观点，随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道，“我并没有指望华夏把自鸣钟送回来，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对外宣布找到它，这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史密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烦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杰森，语气也变得低沉了几分，“杰森先生，我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就要离开这个位置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抚摸着椅子的扶手，片刻后才继续说道：“等过了千禧之年，也就是 2000 年的时候，这个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史密斯一边说着，一边用夹着雪茄的手轻轻点了点桌面，像是在强调这句话的重要性：“我们要对待华夏和樱花，要一手打压，一手扶持。从现在开始，我先扶持华夏，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之后，再由你来扶持樱花。”
说到这儿，史密斯忽然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几分得意，“这样一来，在我们的联手操控下，他们永远也别想超越我们。如此一来…”
他猛地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天花板，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我们西方艺术，才能永远占据世界艺术领域的至高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