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城府颇深,只有在高怜儿面前才能放下城府心计,相认之后,迫于元份围监,两人所幸终日不出,只在坊内幽居。
高怜儿媚艳万千、静美风流,且在教坊司多时,颇通房中之术,伺候情郎无不尽心尽力,李冲又年少英俊,且兼昔日情分,如何能把持,日夜痴缠一处,夜夜温存不觉累,高怜儿俯身其上,情挑爱郎:“咱们日夜不停,你不累吗?”
李冲抚弄其发在手中,瞧着怀中媚艳如斯的尤物,将之抱起,泄露一世春光,露出女子光可鉴人的玉背,轻咬其唇,以额相触,低咛魅惑:“我日夜思你,不过几日,怎会累,怜儿,你可累了?”
高怜儿嘤咛一声,抱着爱郎:“你可真厉害。”
李冲哂笑,顺手端起身旁酒杯:“来,喝一杯。”
高怜儿亦觉得口渴,正要取杯,李冲捧住高怜儿面庞,吻了下去:“我喂你。”
待李冲倦了,高怜儿笑骂:“你,你还来。”
李冲见高怜儿脸色嫣红,痴缠之际,便向下探去,从额头直吻到脖颈、腰间,气息游走:“这才几次,我要你,怜儿,你本就是我的,我要把咱们分开的日子都补回来。”
高怜儿任由爱郎喜好,闻听此言,留下泪来:“好啊,咱们分开这么久,我日夜想你,本想着你会和我一样,哪知,哪知你见了我,不想着对我好,便只要这样,我,我,我,你,我们说会儿话。”竟说不出话来。
李冲一愣,斜躺抱住安慰:“谁说的,怜儿,你别哭,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可离了这里,咱们成亲后便搬去我的宅院。”
高怜儿还未知李冲之事:“你,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
李冲:“我现只是骁骑尉,不堪配你。”
高怜儿大眼含笑、红唇微张,示意李冲别说下去:“我不许你这样说,咱们能活着,已是不易,我没有别的奢求。”
李冲吻其肩颈:“我知道,那你可还愿意嫁我?”
高怜儿漏出羞色:“我,我不嫁你,嫁谁。”
李冲大喜:“好,我的好怜儿。”
高怜儿叹气:“可是,我的身份,且不说门口皇四子的人监视,便是耶律虎骨那里,你知道吗,我真怕!”
李冲大惊,皱眉,揽住高怜儿:“少不得要先应付他,咱们不能再回大辽了,只委屈你,咱们成亲竟无高堂可拜。”
高怜儿想到祖父已死,家族败落,不由得叹道:“咱们本不是辽人,我好恨萧后,更恨自己无能,不能找她报仇。”
李冲沉默半响,吻其乌发:“别想这些了。”
安成正读慕容珏来信,想起一事:“那玉佩呢?”
兰屏便取出来当日慕容恭所送玉佩来。
安成放于手掌之中相看许久,不再说话。
兰屏问:“慕容公子想见公主?”
安成微笑:“你却聪明。”
兰屏复道:“公主在想,要不要戴这玉佩去见慕容公子?”
安成点头:“你觉得呢?”
兰屏低头:“奴婢不知。”
安成:“你不是不知,只是不好说,本宫当日冒失,居然收下这样于他意义非凡的礼物,当真为难。”
兰屏道:“慕容公子这人,玉佩怎能胡乱相送,亦或者慕容公子,是在向公主?”
安成失笑:“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慕容公子,最讨厌驸马二字。”
兰屏心知慕容恭倾慕安成,怎会讨厌驸马二字:“这,慕容公子好生奇怪。”
安成沉吟:“或许,他因为那西域公主,近日便会离开,对了,明日许你出宫一日,看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