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你姐姐近日未让你进宫陪她?”
宋缈云托腮作无奈状:“姐姐已病好,我才能出宫来啊。”
阎文璟点头:“也好,你不用急着回西京罢?”
宋缈云喝杯浓茶,浑不在意:“不急啊,我乐得出来。”
阎文璟颇好奇,宋缈云因何原因来宋这许久时日。
宋缈云脸面一红,随口接道:“在家,父亲与祖母管束严厉,西京太熟了,家里只有几个哥哥,姐姐们都已嫁出,我在家颇不好玩。”
阎文璟想起一事:“与你说一事,我爹爹想荐我给四公主作陪读。”
宋缈云:“初云公主吗?”
阎文璟点头,眉头轻蹙,似是带有担忧之意。
宋缈云皱眉:“你姐姐难道没告诉过你,初云脾性出了名的恶劣,你在国子监读得好好的,为何要入宫?”
阎文璟本多苦恼,却安慰自己:“是爹爹的主意,我真怕进宫,其实听说陈微柔家想送她入宫。”
宋缈云闻言,想起那日香会过后,先是偶遇吴今道向那日场下的香道弟子回赠金银,此人为搭上许国公主这条路子,倒是舍得下本钱啊,陈微柔空有京都才女之名,亦被其所惑,其实,应该,感谢丁浪才对啊。
说起丁浪,且不说为吴今道这看似外表风流,实则心狠毒辣的卑劣香师作引荐戏,更与弄玉悔婚,害弄玉伤心,少不得查清他与那丁姓女子是什么关系,替弄玉出气才是:“你姐姐已经入宫,你爹还想把你送进去,宫里有那么好吗,你别担心,我替你打听打听。”
阎文璟叹气,又别无他法,听宋缈云如此说,十分感激,忙点头:“多谢你了。”
贤多日未见安成,心中十分想念,却不得理由相见,今来襄王府,却见襄王元修与安成在门口迎接,向两人行礼:“王爷、公主。”
元修引贤入府,两人闲话,安成跟随其后,一直静默,十分奇怪:“你们二人今次怎么故作生疏,吵架了吗?”
安成与贤异口同声:“没有!”
元修瞧看两人,朗笑:“好罢,我已知晓。”
两人眼神一遇,安成便避开,贤报之一笑,心中微诧异,她如何生我气了,我竟未知,不由得伤怀惆怅。
元祐因身体不适,今日并未早朝,清晨去陵园祭拜亡妃。
松间朝露、微感凉意,寒鸦数声、更添凄凉,坟前果脯仍新,应是有人来祭拜过。
亡妻之死是元祐心中一根硬刺,如梗在心头,连呼吸也觉痛苦难堪,偏那人是自己生母,恨不得,恨不了。
当日元祐抓到明雪、绿筠二人,本欲让二人剃发常伴嫣雨、替其扫墓,后克制不了恨意,枭首二人方罢。
唯有当日来王府的越女歌姬逃脱、消失不见,如果母妃若言为实,那么,真正害死嫣雨的人是谁呢?
元祐几乎动用了所有自己的力量,却仍然一无所获,多日恼怒交恨,哪还有往日的雅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