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揽:“要我杀萧繁?”
薇雅以马奶酒敬萧挞揽:“不愧是特使大人。”
萧挞揽失笑:“我要是不答应呢?”
薇雅凑近萧挞揽,语气十分冷硬魅惑:“您不能不答应。”
萧挞揽不可置信:“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您可以当作是请求。”
“理由呢?”
“因为我刚刚给您服下的是蚀心草的解药。”
萧挞揽心潮涌动,朱雀当日给自己种下此毒,每见安成公主,便不能自已,无人能解,薇雅想到那日那人出去,终于没有再回来,拨动一下渐暗的烛火:“你杀过一个行医的人,那人是我知己。”
是那个渤海人,薇雅转过头来,已泪流满面,萧挞揽想起之前,那人确实躲藏在听雪楼中,这女子与那人关系不浅,想以此要挟,但这和萧繁有什么关系:“那你不是应该恨我,可为什么要救我呢?”
薇雅摇头,来回摆动面前的茶杯:“我做不到,又正好欠那个女人的人情,所以,才找你。”
萧挞揽好奇:“可为什么是我呢?”
薇雅:“这您不需要知道。”
萧挞揽诚恳以对:“我杀了那个女人,你便不会欠那个人人情了。”
薇雅错愕,不知以何对。
萧挞揽想到安成,对她心意,却不为人知,这世间,或许曾经有过一人,来过自己心底,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她那天去找安岳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对于高丽世子的厌恶与憎恨以及数次搏命暗杀,从来都是因为她,无关国仇,所以,这毒,解与不解,又有何关呢?
翌日,萧繁很早就来见耶律斜轸:“大王。”
耶律斜轸点头,示其坐下:“拓宁近日会回大辽,韩德让近日可有与你来信?”
萧繁点头:“北边据点亦被摧毁,一切都得从来。”
耶律斜轸:“前些日子,北汉太子来汴京,你可知?”
萧繁震惊,面色大变,耶律斜轸暴戾阴寒:“你居然敢救下刘扶摇。”
萧繁单膝跪下:“下官……扶摇她是……,于越生前对下官有恩,当图报之。”
耶律斜轸轻叩扶案:“你们南院的事,不归本王管,只怕,皇后,会对你很失望。”
萧繁放下心来,暗道,以大王个性,应不会深究,至于皇后要怪罪,那也得先怪韩德让才是,今皇上锐意改革,帝后之争亦愈加激烈,王室贵族暗潮汹涌,只不知为何,北院大王在此时选择来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