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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随着林姑娘来的那一众人,以一人带头,围绕林姑娘开始旋转起来。
林姑娘拨动琵琶弦,声音清冽动听。曲调不时转变,可主旨总是不变,充满了一种少女腾挪跳跃的活泼感。
而一众围绕林姑娘的丫鬟则随着曲调转换舞姿。长袖忽而开忽而聚,身体忽而转忽而停。细眉忽而挑忽而低,身姿忽而跪忽而立。
所谓人于曲中舞,客于场外看。两边皆有意,眉目频传情。
一曲罢,四人内心不断赞叹。风秀儿望着林姑娘,怀抱琵琶,微微弯腰以表谢意,又重新拨弄弦丝,演奏另一首曲子。
看着她,风秀儿内心忽然自惭形秽,觉得相对人家的优雅,规矩,自己仿佛一个村姑,大大咧咧。虽然外人看来风秀儿是温婉沉静那一类人,可她却觉得自己肚中文墨没有几两,颇不配。
风秀儿没有继续想下去,场中林姑娘拉动的曲子达到了高潮。层层声音堆叠,错落有致,仿佛傍晚夕阳,浮动的波光,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一种画面感油然而起。
她不免沉醉下去,一曲罢,她怅然开眼,忍不住拍起手来。
林姑娘依然如第一次一般,微微弯腰,以示谢意。
风秀儿开声对她道:真正好曲子,生平所未闻!
林姑娘:薄技一二,能入得尊眼,实在惭愧!
风秀儿:姐姐实在谦虚。不知这首曲子,可有名目?
林姑娘:《浮光掠影》。
风秀儿:好个浮光掠影,仿佛仙乐!
林姑娘咯咯笑将起来道:妹妹杀煞姐姐了。
宴会又继续进行下去。因为有这一出对话,宴会的气氛活跃了很多。
屋外雨声丝毫不减,哗哗的声音更大了。而屋内众人则是饮酒赏乐,热闹非常。一副雨夜之下温馨宴会的画面就这般铺开。
而此时的妙空,正在一处凉棚里痴痴呆坐,望着全无灯光的周遭那无边的黑暗,听着全无遮拦的哗啦啦磅礴的雨声直钻入耳,感受着没有任何阻挡的冷风夹着湿气直扑面门,抚摸着肚中空空无一物的腹部。这般一对比,很是凄凉。
宴会很久之后才结束。雨声此际已经小了很多,二女在几个丫鬟陪同下回到住处。
呆坐了一会,本想睡觉,但被雨打湿的衣物套在身上也不舒服。便问四个丫鬟可还能洗澡。
四人对望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两人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
不久,十几个丫鬟每人便提着小水桶敲门进来,重复着她们刚到时的流程。
毕了,青瑶二人想让四个丫鬟暂时回避一下,可她们却咯咯笑将起来。
经过进一步的交流,青瑶二人明白了她们想做什么。
画面一转,二女面色有些羞耻,泡在澡盆里。旁边站着四个丫鬟,挽着袖子在给她们擦背擦身。
她们不时说着什么,引得二女面色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