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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次谈话之后，妙空消停了一阵。他整日坐在自己房间之内，兀自思索。
寺里杀的大肥猪在第三天之后也被吃了个七七八八。师兄弟们三天如神仙般的快活日子也暂告一段落了。
话语言谈之间，师兄弟们便把目光放在了第二头大肥猪身上。
年关将至，师兄弟们为了能再过上几天快活日子，对它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连一向严肃的师兄弟在喂养它时看着它目中也变得非常慈祥。
可能这头肥猪也没料到，它在这段日子会得到这么细致地照料，却是因为人家最终要杀它！
这些且按下不表，却说妙空消停这几日，是足不出户。日常的饮用由大师兄安排人送来。大师兄对外则称妙空是在闭关。
这在佛门寺庙里很正常。每每人们有所感悟，就会选择以闭关的方式沉思精进。
如是过了七八日，妙空屋内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他“闭关修炼”的日子。
这天傍晚，妙空正呆坐在床上发呆。这几日来他不断地思索，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梦空对他的评价都是对的，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改正。
这几日他一直思索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理由，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可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说服他。
他对佛的理解，就是保全并回归本性。所谓真如自性。
他的性格本身并没有很大的功利色彩，而是随性多于后天修养。所以他一般不会去计较利害，而是更在意情绪。简单来说，他做事更多是出于情绪而不是人世的利害。
而改正随性的特点，用人世规则改正自己为了什么？
既然成佛再于悟得自性，那么用人世规则改正自己还属于自己的自性吗？
他又在心中暗暗思忖：或许师傅想告诉我，人永远是人。我的随性有些脱离了人世的规则。我应该更现实一点，注意打磨自己的个性，不要太情绪随性，而应符合规则。
最重要的，是如何改，以及改到何种程度才是尽头。
师傅不是佛，却悟佛。既悟佛，又迎合人世规则。如此，又如何修佛。师傅门下，又这么多师兄弟随着，此番修行，又真能得佛吗？
佛，到底存不存在？！
……
“干嘛呢！”一声清脆的声音却自耳边传来。妙空吓了一跳。
他想得出神，连芳晔华背着双手的身影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注意到。
妙空：芳姑娘！
芳晔华把脸低下，面上有些扭捏。她快速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笼，递给妙空。
妙空接过，木笼里是一些点心食物。他疑惑着盯着芳晔华。
芳晔华感受到妙空的目光，双颊泛起红霞。
她别过头，小声道，像辩解，又像解释：别误会，今天下去镇上，想你在闭关，顺便购来一些。
妙空暗笑，也不点破。就当着她的面吃将起笼里的食物来。
芳晔华在一旁痴痴看着，眼中竟泛起丝丝柔情。
妙空突然抬头，芳晔华目光闪避不急，脸又唰地一下红了。
妙空：你有些奇怪！
芳晔华听得此句，心下恼火起来。只是暗骂：榆木脑袋。
哼！她气鼓鼓地就要转身出将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