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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盲人。”
林七夜试过很多次，眼睛还是睁不开。
相垚很想告诉“你是炽天使在人间的代理人，今夜你的双眼就能睁开，这些鬼面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说出这些恐怕林七夜会对他起疑，说不定还会防备他。
话到嘴边，相垚咽了下去。
只要他能在林七夜杀死这些鬼面人前不死，就能逃过一劫。
“七夜，摘掉黑布条。”
相垚不知林七夜有没有听他的，但已经来不及回头查看。
眼前的鬼面人突然加速朝他奔过来，猩红色的长舌泛着水光。
昏黄的光下能看到一滴滴亮晶晶的液体落下。
“七夜，我叫相垚，是个孤儿，我若是死了记得帮我收尸。”
忽然想到鬼面人会吃了他，哪来的尸体可收。
相垚又说：“随便找一件我的东西，帮我立个衣冠冢。”
“好，”林七夜爽快的答应，“相垚，我记住了。如果我有幸活下去，我一定帮你。”
说完与鬼面人打斗在一起，发出碰撞声。
相垚也快速躲闪，但论速度论武力，他哪里是鬼面人的对手。
手被鬼面人尖利的指甲划破，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
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液在地上流出个小水哇。
鼻尖刺鼻的味道更盛。
鬼面人畏缩一下，歪着头似有不解，没有向前攻击他。
相垚也是一愣，闻着空气中浓郁的恶臭味，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莫名的兴奋。
就像身上有个开关被打开，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吃了它。”
相垚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面前的鬼面人不再是面目可憎，而是一道美味。
他没来由的饥渴难耐。
这是什么情况？
相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么丑陋的东西，他为何想要吃了它。
相垚咽了咽口水，忽然欲望上头，不管不顾的挥舞着流血的手臂向鬼面人扑过去。
流血的手在接触鬼面人的刹那，鬼面人哀嚎大叫，猩红的长舌伸的更长。
相垚惊喜的发现鬼面人被他触摸的地方开始溃烂，慢慢的那条手臂化为黑血。
相垚惊讶的看向自己受伤的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再次朝鬼面人奔去。
鬼面人似乎也在有意试探，伸出另一条手臂，直奔相垚的喉咙而来。
相垚故意迎上那只带着尖利指甲的大手， 同时用受伤的手握住鬼面人的手腕。
这次他双手一同抱住鬼面人的胳膊。
又是一阵尖利的惊恐叫声，相垚只感觉手下粗壮的手臂被一点点腐蚀，化成一滴滴黑血流下。
鬼面人哀嚎着立刻甩开相垚的手，转头就跑。
相垚更加兴奋，其实他自己不知道，他的双眼已经变成赤瞳，在暗夜里犹如太阳之火，好像能燃尽万物。
同时脑海中想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欢迎解锁凶神系统，恭喜你成为凶神相柳的代理人。”
凶神相柳，
那不是上古神话中的凶兽吗？
据说相柳的血液剧毒。
相垚看看被腐蚀掉胳膊的鬼面人，又看看自己的血。
原来是这样。
相垚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在心中呐喊：
“我终于能在斩神的世界活下去了。”
林七夜正在与另一只鬼面人纠缠在一起，无暇顾及相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