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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易忍不住问，“所以你是领队？”
“我是坐台。”
杜月娘见江不易脸色猛然一变，怕是对方不知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坐台的意思，就是坐于台后，相当于提供信息。
是落红会行事的一个中间环节。
当然了，如果有一些恰好急需用钱的女人，被介绍过来，也会先来我这里报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所以，你这布坊，是一个窝点？”江不易逐渐有些明白了过来。
“本来只是开布坊，奈何生存压力太大。”杜月娘摇头，“当时只想兼职赚点钱，没想到，后来就受到了官府打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认识你后，就想过新的生活......一个女人，一辈子总要为一个男人改变点什么。”
江不易不置可否。
只听杜月娘又继续把她所知道的，都坦白了出来，
“除了坐台，跟幕后发号施令的领队，真正出去勾引男人的是抓手。
但抓手中，能保证身子清白的女人也是不少，行话里，就是有荤有素。
说来不怕你笑话，落红会虽然是一个诈骗组织，但大部分女子都是冲着与勾栏不同，能保持清白身来的。
欺骗男人，全靠情绪价值拉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或者是遇到一个值得加大筹码的男人，才会用肉体，以身入局。
从这一方面，落红会内也做了细分。
以身入局下过水的叫做熟女，依旧清白的，称之为素人。”
“相比于落红会，我现在对这个组织的创造者更感兴趣。
能发明出这种称呼的，想必是一位大才之人......”江不易感慨。
“落红会的会长，是这一切的幕后缔造者，但没有人见过她的真正面目，只知道她是一位女子，有众多支持者。”杜月娘缓缓道。
她抬起了头，神色羞愧，低声道，“我以前做这些骗人的勾当，想必你看不起我吧，你会原谅我？
求求你，不要太嫌弃我，好吗......”
“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是......”
江不易沉默了一会，道，“要不，你再借我点银子。”
“又要借钱？”杜月娘抬起头，似没想到，江不易这会找她借钱，“现在求仙镇那么乱，身上带太多钱反而不安全吧？”
杜月娘疑惑。
“做为一个男人，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
要不是兜里没钱，我也不会向你开口要了。
我听说，对边街的女掌柜马蕙兰过大寿，还送他男人一匹骏马。
......
怎么，还这样一番表情？
每次找你借钱，就是如此推三阻四，你果然是看不起我。”江不易十分失望。
“没有看不起你，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做，花销大，比较拮据，要是等明年好一些了，我把一整个月的收入给你都行。”杜月娘温声道。
她披上轻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从床下取出一个箱子，“奴家所有的银钱都在这里，你若想用，尽管拿去。”
江不易在箱子里翻了翻，眉头微皱，“就这么点钱？”
杜月娘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尴尬道，“说来惭愧，在求仙镇混了这么多年，没攒下什么钱来。
平日里的妆容，买喜欢的衣裳，本就是一笔不小开销，再加上房租，一个月下来，所剩无几......”
“罢了，我不嫌少。”
江不易从箱子里挑走了最大的两锭银子，剩下的碎银加起来也没有半两，就留给杜月娘做日常开销。
【恭喜，获得软饭金，8两白银，奖励技能币8，总计剩余技能币14】
江不易心头还是有些愧疚的。
想着，如今自己是真的需要钱，先提升技能。
等以后好起来了，再帮衬下杜月娘，倒也算是一种报答。
只是现在，实属无可奈何。
“嗯，暂时原谅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