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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羽的恩情，他陈阳自然是铭记于心，但他也知道云薇此时心情不好，这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两人沉默许久，云薇的气也消了大半，如今陈阳这副低头沉默的样子，在云薇眼中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云薇心中叹息：我也是昏头了，这也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他能懂什么？
想着，云薇也像哄小孩一般道：“小阳子，姐姐刚刚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有意要对你发火的…”
陈阳眼角微微有些抽搐，这是真把我当孩子了？
“薇薇姐，你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但我不是孩子…”
陈阳就有些哭笑不得，但仔细想想自己来到灵域两年多来，确实不如上一世那般稳重了，反而多了些年轻人的傲气与任性…
可再如何想改掉这毛病，但始终都改不了，总会在无意中说错话…
或许…年轻的身体，真能改变心态吧…
云薇轻出一口气，“你能理解就好。”
陈阳也不想再纠结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了，开口道：“对了，薇薇姐，她喊你姐姐？”
云薇眼帘微垂，坐在美人榻一侧，注视着小羽毛可爱的睡颜，抬起葱白玉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梢，“小羽毛修士一道的修行法门是我传授的。”
“原来是这样…”陈阳恍然，但仍有些不解，“那为什么，我感觉你俩看起来…好像…”
云薇叹息道：“不像姐妹，或者说，不像师徒对吗？小阳子，你跟小羽毛相处这些天来，感觉她为人如何？”
“一开始接触，我觉得她残忍霸道，断情绝爱…”
陈阳沉吟道：“后面接触下来，我感觉她的内心很脆弱、很孤单，即便拥有傲视天下的实力，但依然极度缺乏安全感。
其实她人还蛮好的，对敌人赶尽杀绝，心狠手黑的…可对朋友，却也很是仗义！”
云薇抬眼望天，恍惚道：“以前的瑶羽其实很单纯，如今你之所以觉得她残忍霸道…这都与她的经历有关，人人都想杀她，都想得到她…”
陈阳对此不置可否，成长环境使然，其实灵域百分之七八十的强者都是心理扭曲之辈…
“我当年游历灵域，那时刚好到了洛神关外，就是那时，我碰到了偷跑出来的小羽毛，当时她才十岁不到…”云薇满脸的追忆之色，“我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丫头，她跟了我一年多的时间，直到她刚十一岁那年铸造了灵心之后，我才把她送了回去…”
后面的事不用云薇说，陈阳也能猜到了，只是…
十岁不到，也就是九岁多的时候开始跟着云薇学道，刚到十一岁就铸造了灵心…
那岂不是不到两年时间就完成了炼体到聚灵的过程？
要知道，万事开头难，并不是越是前面就越是容易的，更何况修士铸造灵心之前的修炼是最难的！
陈阳心中一阵酸涩，怪物吧？
人与人之间…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陈阳小声道：“那为何…你与冥…小羽毛的关系看起来…不太正常？”
具体如何陈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像是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又爱又恨那种…
云薇皱眉道：“此事说来话长…十二年前，小羽毛从武域杀出，我带着她一路躲避追杀，直到她《弑神诀》到了至臻层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