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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殷桃宁愿去死。
陆粥握紧了她的手：“不要说傻话。”
私人飞机到了，陆粥几人直接上了飞机。
御剑飞行实在太耗费力量了，现在还不清楚茅克多龙海域是什么情况，还得等第一批探查的人传来消息，陆粥得养精蓄锐保存实力。
茅克多龙海域聚集了许多人。
其中让陆粥注意到的，就是被大家围在中间的一个大概六七十岁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教母。”
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旁边沉默了许久的殷元抬眸看去，开口道：“她的身份地位很重要，在那些信徒当中是近乎神一样的存在，当然，她手中也掌握我的一些力量，和我们猎魔人掌握的力量差不多。”
教母的力量，来源于信奉神明。
本身这个教派当初就有着许多神明坐镇，不过因为那场大战，被杀的差不多了。
即便有几个漏网之鱼，也都没办法出现在世人眼前。
那些神明，自是留下不少力量。
“教母和联盟井水不犯河水。”
旁边累了一天，身心都遭受重创的殷桃趴着睡觉，就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皱紧的。
不知她梦到什么，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殷元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殷桃的脑袋。
她继续道：“更准确的来说，教母这些年一直在发展自己的信徒，从来不插手血族和其他种族的事，直到上一次厄斯伯爵被抓，我们才知道她和血族达成了某种合作。”
殷元语气平静：“或许，她想救那些神明，想要让宗教回到中世纪鼎盛时期，想要将宗教又重新捧到神坛上面。”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着一些目标和执着，像教母这样信仰那些神明的信徒，肯定也会执着于复兴整个教派。
那些宗教中，有些神明是堕落者，天天就想着献祭世界去换取更强的力量，将污染源奉为修行的正派力量。
还有些神明是单纯的又蠢又坏，视天下万物为刍狗，压榨蒙骗那些信徒供自己享乐修行，所以最后才会迎来了雷厉手段的清洗。
“这些人，真是讨厌。”帕姬恹恹道。
“我甚至都在想，超凡力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就好了，这样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人会再去为了更强的力量弄出一些极其糟糕的后果，最后让所有人承担这个后果。”
飞机停下，殷元叫醒了殷桃。
陆粥看到了殷寒衣，走过去和殷寒衣打招呼。
“爸爸，你什么时候从罗马过来的？”
“今天早上。”
陆粥哦了一声，又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殷寒衣看到女儿温柔慈善的面容变得冰冷，眼神厌恶的瞥了一眼正享受众人照顾的教母，厌恶的说道：“那个老巫婆说当初的污染源遭受了重创，即便现在复苏力量也没那么强，还说利用污染源的力量，要将那些神明召唤出来，将污染源收为己用。”
“污染源那恶灵力量，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所以她想要和以前有些愚蠢的家伙一样，想要前往更强大的世界。”
“可能她脑袋上的痔疮犯了吧。”陆粥有些幽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世人都在追逐利益。
像教母这把年龄了，俗世的那些荣华富贵已经不能打动她，能够打动她的只有长生和力量。
殷寒衣知道的东西比陆粥他们的多，开口向小辈们解释了这外来力量。
“最开始是个小生物。”
“被发现以后，很多神明就开始研究这股力量，并且想要通过这个生物前往其世界，结果这个生物最后死了转化成了恶灵，附身在一头巨齿鲨身上。”
“先污染了海中神明，后面就到了陆地上……”
众人听了以后都十分惊讶：“巨齿鲨？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殷寒衣无奈的耸了耸肩，开口道：“孩子们，我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被科学证实灭绝了的巨齿鲨，现在在这个海底还有着一头。”
“仔细想想，它进化过并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巨齿鲨，或许待会儿，咱们就有幸见到这位海洋霸主和神明杀手。”
看着波涛汹涌的海岸，众人这次感受到贪婪带来的灾难。
就连那些神明，也不能免俗。
透过只言片语还是推测得出，所有的一切最开始都始于对强大力量的追逐和贪婪，才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教母下海后，不少人都在诅咒。
“希望底下的那个东西，先把这老巫婆给吃了吧。”
“走吧，我们也该下海了。”
陆粥她们几个也跟着下海。
还有些空有热血的家伙，竟然准备了潜水装置，准备下海的时候又被长辈一把提了起来，直接丢了出去。
“不要来添乱。”
海水翻涌，下面是一片黑暗。
超凡者都各有手段，手中拿着能够视明的法器艰难而缓慢的前行。
“ Oh my god，这是什么东西？”
下海的众人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眼前的生物一头狰狞恐怖的头颅高高的扬着，粗糙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岁月的沟壑，闪烁着森寒的锯齿如同闸刀一般交错排列，此时正滴着鲜血。
它的整个身体，都是漆黑一片。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身上蔓延，一双眼眸如同毒蛇般看着众人。
众人站在巨齿鲨眼前，渺小的就如同泰山底下的一只蚂蚁。
那种扑面而来的海洋中的顶级掠食者，带着一种极其恐怖的威压，混合着海水的腥臭和生物尸体腐烂味，几乎让超凡者站不稳。
众人只觉得一阵窒息，海水中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氧气被掠夺干净。
不少胆小的人，当场就连滚带爬想要离开。
“太恐怖了，我要走。”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简直就是反人类。”
最先下海的教母，被一群人护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半边身子被染得血红一片，鲜血如同海底玫瑰一样在水中缓慢的盛开。
若不是她跑得快，早就被巨齿鲨撕的粉碎了。
陆粥看出那头恶灵和巨齿鲨早就融为一体，那双眼里全是对世界的怨恨，看到有人逃跑，巨齿鲨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那一代代传下来的版本，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有人质疑：“像这么强大的力量，已经弱成这样了依旧让我感受到无法反抗，说来可笑，在这种力量面前，我们就像是小孩拿着木棍对抗成年人一样，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要是想杀人，神明也无法逃过，为何还会变成了恶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