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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然被楼上一阵脚步声吵醒,窗外的太阳已高高升起。起床后,简单洗漱下,收拾上行李,出了房间。然后去到楼上的楼道间,叫了声维克多。不一会儿,有扇房门打开,一个人探了下头,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文然,随后走出房间,叫了声:“这边。”
文然应着叫声去到维克多的房门前说道:“你的房间号是405,我居然住你楼下,文然又核对了自己的房间号305。你们在房间干啥呢,走来走去的?”
“担心你没睡醒,又不想下楼去叫你,所以我俩弄点声响。”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你可以再回房间稍作休息,我们还要等会儿才出门。”维克多笑着解释道。
“算了,不休息了,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维克多,今天打算去哪呀?还是直接回去。”文然走进客房,一股溜坐在座椅上。
维克多回应道:“既然来到市区,还是在市区转转吧,市区有些景点的。对了,你之前去过市区哪些景点?”
文然: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哦,还去过教堂,再就是歌剧院。
维克多:那我们去游览下巴黎的博物馆吧,有些景点,我和柳潇也去了的。
柳潇:又去了教堂?对教堂还迷恋上了?
文然:和室友一起去的。他信奉基督教,陪他去教堂做祷告什么的。
维克多:那你信奉基督教吗?
“这个…”文然支吾着说道,“信奉可能谈不上,充其量只是了解。”
“那就是说对基督教还是有所了解的咯?”维克多开始一边搭讪,一边收拾行李。
文然:柳潇对教堂,这方面,似乎挺熟悉的。
柳潇忙了一阵子,收拾好行李问道维克多:“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维克多背起了背包说:“那这么就出发吧。”
“我们先去拜访下克吕尼博物馆。”
“克吕尼博物馆位于塞纳河左岸,巴黎第六区。从塞纳河沿圣米歇尔大道一路往南,将近圣日耳曼大道,人行道是一片下沉地带,可以看到古代的残垣断墙。其中,圣米歇尔大道和圣日耳曼大道属于奥斯曼工程的产物。街道两侧,第二帝国式建筑一律是灰色外墙;芒萨尔式屋顶下,排列着铁艺雕栏装饰的阳台和窗口。不难发现,这些道路和路旁的建筑透露着古罗马的遗迹。在15世纪到16世纪时,当时法国的瓦卢瓦王朝对此博物馆进行过修缮和增建。博物馆后方是一座哥特式宫殿,类似卢瓦尔河边的一些城堡。宫殿里面的雕饰部分带有法国文艺复兴的风格——陡檐上的烟囱和老虎窗的山花。”
“英国的道路好像也有罗马的痕迹啊。”文然饶有回味的说了一句。
维克多:“别打断我的话。待会你再讲。”柳潇在一旁偷笑了会儿。
维克多继续说:“克吕尼博物馆,全称为国立中世纪博物馆-克吕尼温泉及公馆。”
文然又插了一句:“那我有问题的话可以提问吗?”
维克多:“可以,什么问题?”
文然:“就是这个博物馆,怎么还要加上温泉,什么公馆的名称。”
维克多:“我正准备讲的。好,听着,是这样的:喜欢泡澡的罗马人在这里找到一处温泉,当时巴黎这个地方称为卢泰希亚,而这个地方就是克吕尼博物馆的旧址。还有,巴黎人,也可以说法国人,不爱洗澡,特别中世纪之前。那,这个洗澡的毛病,巴黎人是什么时候改掉的呢?”
维克多清了下嗓子说道:“那要追溯到蒙古帝国对欧洲的入侵时期,虽然蒙古军没进入巴黎,但受到了间接影响。这就是欧洲历史传说的“黑死病”,当然,欧洲医学发展到现阶段,把这病的名称也换了,称为“鼠疫”。说是,蒙古军队入侵欧洲堡垒、城堡时,久攻不下,你猜蒙古人随后使出了什么招?”
文然不解的问道:“什么招数?”
“向城堡里扔死尸,而且扔的是感染“鼠疫”的尸体,当时蒙古人肯定不知道什么叫鼠疫。只顾着把腐烂、腐臭的尸体,往城堡里扔,谁知后来?”
文然追着问:“后来怎么样了?”
“从东欧开始向欧洲内陆蔓延,另外,还有一部分老鼠登上了远洋航船,搭乘船只到了意大利。在船只停靠口岸的同时,这些老鼠也随即登陆了意大利港口城市,当然,“病毒”也登陆了意大利。此后,从意大利开始,病毒向欧洲北部传染,途径巴黎,一直跨过英吉利海峡,去到了不列颠。可想而知,这次感染的规模。”
文然新奇的问着:“那后来呢,后来情况怎么样?”
维克多补充道:“不过,有少数几座城市幸存了下来,其中就有意大利的米兰,原因是:米兰的居民可能有先见之明吧,几乎整个城的居民都关门、关窗,窗户还用木板钉上。从而杜绝了病毒在米兰的停留,致使幸存下来,未受病毒的侵袭。”
文然又继续问道:“那巴黎呢?”
“巴黎,感染惨重,人口数下降一大半。后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巴黎政府开始整顿巴黎。经过巴黎政府的调查,查出易于病毒传染的原因在于——巴黎的公共卫生太差。垃圾堆到了马路上,还有人随地大小便。至此以后,巴黎开始加强公共卫生的管理,还修建了很多公共厕所。以最大程度的清洁城市,让城市卫生达到一定的卫生标准。”维克多感慨万千的解释道。
文然:“难怪巴黎现在道路看起来如此干净、整洁。”
维克多又加了一句:“之前的路易十四,是最不爱洗澡,一年都洗不到一次。说他一生只洗五次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文然和柳潇听了后,不禁感叹了一句。
“其实很多巴黎人都不怎么喜欢洗澡,所以香水的市场在这里很受欢迎,因为香水可以覆盖身上由于不洗澡而散发出的体味。”文然和柳潇更是感叹了一长段。
维克多把话题又拉回了博物馆:“克吕尼博物馆虽只有几个场馆是对外开放,但未曾不可参观游览。”
“如果想看艺术作品,还是去卢浮宫为好,不过博物馆里布置的壁毯,倒是值得留意留意。”维克多在博物馆里无时不表露着点评者的话语。
“壁毯,在当时很受消费者追捧,而且海外代工现象也时有所见,如今依然如此。与梅里美同时期的文人乔治·桑,她的著作《让娜》,描写过城堡里的壁毯,以她当年的盛名,相当于一次广告植入。随后还有段故事与你们中国取得了联系。”
文然好奇问道:“有什么联系?”
维克多:“据说中国明朝末年,东南沿海的一些匠坊接到了欧洲的订单,为欧洲宫廷织造壁毯。有时因原料短缺,会用羊毛来代替棉线。由此渗透出许多中国元素,比如中国式的祥云、蝙蝠纹样,以及密檐式宝塔和卷毛哈巴狗。”
柳潇问道:“哈巴狗?在中国是一种脏话。但是哈巴狗怎么成了中国的元素呢?”
维克多解释道:“哈巴狗是起源于中国的,属于小型宠物犬。17世纪荷兰东印度公司将哈巴狗引进到欧洲,还带入了英国。从18世纪开始,英国东印度公司又从中国进口了哈巴狗。于是来自中国的哈巴狗,就这样被人们认为是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宠物,也成为了欧洲地位的象征。”
柳潇的某种疑虑,仿佛被打消了:“难怪中国人喜欢骂哈巴狗,原来哈巴狗最早出现在中国,看来中国人不怎么待见哈巴狗啊。要不脏话体系里也不会写入哈巴狗这个词汇。”
文然:然而,哈巴狗却在国外这么受欢迎——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
维克多接着说道:“不太了解你们中国的文化。我还是说我的:据说,1814年出版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由英国女作家简·奥斯丁创作,作品中就描述有一只哈巴狗。这部小说是简·奥斯丁的代表作,被誉为“英国小说史上的里程碑”。
维克多问道二位:“还在这里游览吗?要不去下个景点。”
文然说道:“听你介绍了这么多,是可以去下一个景点了。”
“下水道如今也成了某种另类景点。”维克多指了指路面,随即引出下一景点。
“话说,巴黎从13世纪起,就开始铺设石板路面,沿着中线凿出一道深槽,让污水沿规定方向流向别处——历史的发展从来就不是线性的,从罗马时代发展到此——法国逐渐有了原始的下水系统,把污水区从家门口移到了塞纳河,从而大大降低了巴黎的污水污染。”
“下水道工程,修建地感觉像山体隧道。”维克多对文然如此好奇,感到意外。柳潇补充道:“我们国内这会儿还没下水道这玩意。”文然问道维克多:“打开井盖,能直接进到下水道?”
“当然不是,有入口的,井盖的修建是为了维修时使用的。”
“你看排水口,往往在河道的上游部分,污水从那流入河流,人是可以进去的,而且排水口非常大,并非井盖这般规模。”维克多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