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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蒹葭的哭声，王行心中莫名有些压抑，前世他也见过不少案子，秦蒹葭这声质问，又勾起了他许多不好的回忆，让他重新记起前世的许多遗憾。
他沉声道：“我相信只要坚持走下去，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秦蒹葭止住哭声，擦了擦脸，结果脸上的血污更加一塌糊涂，她出声道：“我还算活着吗？”
王行毫不犹豫道：“在我看来，不管是灵体还是人，只要有自己的意识，能够思考，就是活着。”
秦蒹葭抬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正常来说，普通人，甚至绝大部分觉醒者都是看不到灵体的。”
“灵体的存在本身，就是在人类的认知之外，就是说世界法则本身，也就在阻止人类观测灵体。”
“听说只有极少数具有相关能力的高级异能者，才能感知到灵体，而他们眼中灵体的形象，也并非完全一致。”
王行忍不住道：“这很像量子力学中的观测者效应？”
秦蒹葭此时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白了王行一眼，“这都是上百年前的理论了，而且量子力学，并不适用于我们。”
“灵体即使被观测到，也不会因观察者的行为发生变化，因为构成我们的物质核心是中微子。”
王行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中微子这个词了，而且在前世，中微子还有个别称，叫幽灵粒子，还真是应景啊。
他忍不住道：“我听说中微子是宇宙粒子的一种，自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不会直接衰变，是近乎永生的？”
秦蒹葭点头道：“没错，是有这种说法。”
“中微子几乎不和外界产生交互，也不产生坍缩，这本身就不符合量子力学，而且宇宙的一切物质，对于中微子来说都是透明的，可以随意穿越，这就是我们灵体的特质。”
“有理论说，人体中也存在一个中微子源，虽然观测不到，但确确实实存在，大华将其称之为灵源，是灵能者的法则本源。”
“在国外神秘学中，其也被称为灵魂，人死亡的时候，肉体腐烂，但中微子源在某种条件下不会消失，于是便有极小几率形成灵体。”
王行恍然，所谓鬼魂的原理，原来是这样？
他指着周围瑟瑟缩缩不敢围过来的灵体，出声道：“但这里有几万个灵体，好像产生几率也不小啊。”
秦蒹葭道：“我怀疑这是人为的，法阵便是明显的证据。”
“只有中微子才能阻挡中微子，我猜测布下法阵的人，是个相当厉害的高级异能者，他很可能和我的死有关。”
王行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要小心为上，防止被对方察觉，才有可能追查到真相。”
他话锋一转，“貌似你对于这些科学知识很懂，你……生前学习很好？”
秦蒹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那是自然，而且这二十年里，我日日夜夜都在法阵下面听课，自然是对这些课程熟悉的很。”
她指了指远处的灵体，“我才学了三十多年，那些孩子都在地下学了上百年了。”
“他们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了解的知识多，你们课堂上考的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到一微秒就可以全部做完，而且不会出任何差错。”
王行大汗，合着自己相比之下，是最渣的那个？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人变成灵体之后，思考速度会快那么多？”
秦蒹葭脸色奇怪，“这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人类大脑思考用的是生物电，我们灵体思考依靠的是粒子效应，速度是一个量级的吗？”
王行身体一震，他隐隐约约感觉抓住了一些东西，但还差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
不可见却又极为稳定的灵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