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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迟疑都没有，手一抖，一股脑儿地将瓶子里的血浇了上去。
画儿顿时被血给弄污了。
刺目的殷红在画板上迅速蔓延，侵染。
隐隐映照出了小军眼底的一片疯狂。
当初那个乖巧，懂得颜念念对自己好的善良的小男孩终究还是死了。
被小军给亲手杀死了。
得手之后，小军拿起画儿吹了吹。
差不过干了之后，小军又将画儿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画与包装盒之间还有一层防水的高端塑料模，质量很好，所以只要不特意拆开礼盒看，是发现不了画已经被毁了的。
完事之后，小军又偷偷离开了。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根本就没人察觉。
……
卓氏集团。
颜念念赶来得很快。
下了出租车，她径直朝站在门口等候的助理走去，“卓聿琛现在在哪儿？”
“卓总在办公室。”
“好！”
点了点头，她和助理一起走了进去。
从总裁专用的电梯通道，直达到了卓聿琛办公室门口。
然后，颜念念直接抬手推门。
门开了。
卓聿琛依旧保持着站在落地窗前，左手吸烟的姿势。
其他人的突然闯入，让他极度不满。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头也没回，卓聿琛嗓音低哑地呵斥。
助理站在颜念念身后没有动，只是人更加错愕了。
浓浓的香烟味儿特别呛鼻。
可比之前他进来送饭的时候还好浓烈得多。
哎！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儿，卓总这是又抽了多少根烟呀！
颜念念嫌弃地皱了皱眉，烟味儿实在是太呛了，呛得她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让卓聿琛僵在了眼底。
这声音……魂牵梦绕！
是他的念念吗？
想到这里，卓聿琛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激动地转身。
果然，就看见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烟雾的另一端。
“念念……”神情恍惚了一瞬，卓聿琛失声轻喃。
颜念念抬起手，一边扇了扇自己眼前的厌恶，一边挑了挑眉，开口问，“卓聿琛，你是想让我滚吗？”
“不，不是的……”
回过神来的卓聿琛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心头荡起了喜悦。
同时，还有一丝慌乱。
他知道颜念念是最讨厌烟味儿的，他怕她会嫌弃自己。
“念念，你别走，我不是说你……”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真的……”
卓聿琛一边着急解释，一边手忙脚乱地去开排风机。
毛毛楞楞的样子，哪还有半分上位者的沉稳与威严，反倒是像一个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助理唇角无奈地抽了抽。
果然……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既然解药来了，那他再继续留在这里也就太不懂事了。
助理识趣地退了出去。
然后体贴将门关上，留给二人可以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
排风机努力转动的情况下，办公室里的烟雾终于完全消散了。
卓聿琛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此时站在颜念念的面前，却反差极大地搓了搓自己的手。
有些无措。
或许是因为之前颜念念对他极为冷淡，甚至是厌恶的态度，让他紧张了。
一时间，卓聿琛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