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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打量了颜念念一眼。
没想到，这个丫头心思居然这么敏锐。
哎！
他一直很欣赏这丫头的，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关于费思羽的腿吧？”眼看着费老爷子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说话，颜念念再度主动开口。
“嗯！”费老爷子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沉重，“是卓氏集团出手打击了我们颜家，从各方面雷霆出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眼看着，颜家马上就要濒临破产，思羽各方奔波，好几天都睡不好觉。”
“在去和合作伙伴商谈的路上，他疲劳驾驶，和一辆大货车撞上了。”
“命虽然保住了，可腿……却断了一条。”
费老爷子身子颤抖，声线也抖。
心痛得厉害。
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再提起，费老爷子还是心痛地厉害。
费家就费思羽这一根独苗。
自小小心呵护，悉心栽培。
他是颜家的希望，天之骄子啊！
可现在，却变成了残废。
他的心怎么可能不痛啊！
“什么？”颜念念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犹如五雷轰顶。
心，狠狠滞痛了一下。
艰难地动了动唇角，颜念念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她失声喃喃，“卓氏集团打击了颜家，是……是因为我吗？”
费老爷子没有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颜念念。
默认了。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这无声的指责，却让颜念念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身影晃了晃，颜念念脸色苍白。
内疚的感觉失了控。
狠狠地拉扯着她的心。
费思羽对她那么好，可到头来却因为她……因为她……害得费思羽失去了一条腿。
此时，颜念念心头都在颤抖。
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后一步，颜念念冲着费老爷子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自己的腰。
“费爷爷，对不起！”
费老爷子眼眶红了。
“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有气无力地冲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走吧！”
话落，费老爷子缓缓地转身。
他迈着沉重步伐，缓缓离去。
没错！
就是沉重。
每一步看上去都显得微踉。
其实要细说起来，颜念念有何错。
如果要硬说错的话，那就是她识人不明，要说苦，她才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可明明这些他都明白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丝愤恨，将颜念念也给拖下水。
用他自己的方式报复了卓聿琛。
本应该很痛快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费老爷子总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
他一点都不开心呢？
颜念念神情恍惚。
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连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都不知道。
即便是站在阳光下，她也觉得通体冰凉。
而一直盯着酒店大门的卓聿琛看见颜念念走出来了，他眼前一亮。
推开车门，他快速下了车。
“念念，你出来了。”
“那费思羽没有为难你吧？”
眼看颜念念脸色不太好，卓聿琛小心翼翼问。
同时，他想去拉她的小手。
可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