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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有的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
看温昭还想说什么，温故急忙说道，“快吃饭吧，他今天晚上有时间。”
温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叹了一口气。
他妹真的是毫不忌讳地把他介绍给所有人。
虽然他不太想进入到温故的圈子里面，但在霍华德，他必须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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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温故和温昭出发前往阿雅公馆。
和Schnekant公馆和clint公寓都不相同，阿雅公馆是独立的别墅群，里面统一配置管家和服务人员。
温故和温昭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进一栋别墅，刚进去就听见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温故却觉得很熟悉。
一曲毕，毕夏普才注意到温故他们。
“晚上好”，他从钢琴那边走过来，“全息舱在二楼，我来带你们过去吧。”
“谢谢”，温故拿出一本书，“这是谢礼。价值肯定比不上一次全息舱的使用权。”
“伯明的《伯明心学》，我很喜欢，谢谢”，毕夏普将书接过。
“我看了古典艺术同好社的官网，祝贺你在古典哲学演讲中获胜，我看了你的视频，‘爱己’那部分讲的很好。”
毕夏普态度温柔，像春天的风，他有些惊喜地看着温故，“那个演讲的很多观点都来自《伯明心学》，你也看过这本书。”
温故点点头，“我还选修了哲学简史这门课。”
她有些内敛，“既然要加入古典艺术同好社，还是学一点的比较好。”
有的时候，接近一个人，不必要靠近她的肉体，也不必要纠缠她的灵魂。
懂她所懂，爱她所爱，做她所做。哪怕很久没见，再见时相视一笑，也能得到各自的欢愉。
“刚刚我弹奏的是命运交响曲，熟悉么？”
温昭在温故和毕夏普谈那个什么《伯明心学》的时候，一句都插不上话。此刻见话题从哲学变到音乐，他稍微感到不对劲。
他先一步回话，“很好听。”
“小时候一直想让囡囡学钢琴，但没有条件。”
毕夏普闻言，彬彬有礼道，“您的称赞是至高荣誉。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可以教阿故弹琴。”
温故摇摇头，“谢谢，你教了我射击，我还没有给老师付学费，不能再麻烦你了。”
“反过来说，是你让我体会到当老师的快乐”，毕夏普回应，“我的时间很多时候是没有意义的，而你的时间很宝贵。所以，在这场教学中，受益的人说不定是我。”
温故摇摇头，“只有你会这么想。帮忙就是帮忙，是我提出需求，而你答应罢了。”
他们走上了二楼，就此终结了这个话题。毕夏普准备先调试设备，他看了一下游戏卡，“蔷薇花……是阿至家发行的游戏卡。”
“他们家只发行了一款游戏，我记得叫《宝藏别躲》，这个模拟了全联邦的地图，然后去各处找宝藏。大部分宝藏都是根据历史，比如所罗门王的宝藏。但卡片初始化时，可以自定义一个藏宝地点。”
“但其实大家更喜欢激烈一点的游戏，所以这个游戏很快停止更新了。”
毕夏普看向温故和温昭，神色不变，依旧柔和，“你们好像有什么秘密呢。”
温故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温昭已经解释起来：
“一个要死了的朋友给的卡。”
温昭自认为这句话没有掺和半点假话，仓玉=要死的朋友。
“这卡可不便宜”，毕夏普摩挲着卡片。
“他的所有遗产，总能买一张卡。”
毕夏普轻笑了一声，“请放心，我对别人的秘密并不好奇。真实和谎言我都可以接受。”
“只是有时候忍不住逗弄一下，阿故不太会说谎，哥哥倒是像在说真话。”
“因为是真话所以更有趣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啊？”他眼睛里面流露出小孩子的好奇，将卡片插入到卡槽里面。
“哥哥进全息舱就可以按照引导来玩了，我和阿故在外面等你。”
温昭点点头，毕夏普和温故走了出去。
“插进去后，屏幕显示是一级保密卡，阿故，你哥哥的朋友很不简单。”
“我哥一直在玖佰那里工作，这你们应该能很轻而易举知道。他算是打拳那边的小明星，偶尔会结识一些大人物。”
“但只是认识，很少能成为朋友。你知道的，大多都是当个乐子”，温故叹息道。
毕夏普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一直没有参加社团的活动，是时间比较紧张么？”
温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学生会的事情处理得一团糟糕，这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温故苦笑道，“我之前还跟你说抗争，但就算加入维安团，事情也没能按照预期那样顺利。”
毕夏普拿起刚刚温故送给她的那本书，熟练地翻到某一页，上面有一句话是：
“何谓爱己？不责己所不及，不责己所不能。”
“阿故，大部分都是‘严于待人，宽以律己’。所以才会有人教化大家，要善待别人，对自己好一点。但你已经做到了，应该要对自己宽松一点。”
“祁修瑜他本来就是一个厉害人物，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毕夏普像想起什么似的，“宴会的规矩不可以破。哪怕钰玦这次一点伤都没有，恐怕比让他死还难受。”
他像是点拨一样，“打蛇打七寸，伤人要看他忌讳什么，弱点在哪里。”
温故想起蒋集情绪上的狂躁，蔺景荀没由来的狂热，诺兰的懦弱，埃尔罗伊的傲慢。
她不禁看向毕夏普，“你这样说，就不害怕我找到你的弱点？”
毕夏普摇摇头，“我是由弱点组成的人，不堪一击。又怎么害怕被找到弱点呢？”
“如果找到就找到了吧。被利用也行，被针对也行。我都无所谓。”
温故喃喃道，“毕夏普，我总感觉你要升仙了。”
“你读的好像不是哲学，而是神学？”
毕夏普淡笑不语。
那边，他们在一言一语聊着，没过多久，温昭就下来了。
他的脸色沉重，但先和毕夏普道了谢，然后朝温故说道，“结束了，走吧，囡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