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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凡却像是没听到这些人求情一般，还在不断加大力道。
沈寻除了最开始发出几声惨叫，后面一直咬牙瞪着林凡。
哪怕疼得浑身发抖，哪怕他心里已经生出恐惧，也依旧没有求饶和认错的打算！
但他大概能猜到自己的结局。
那就是废掉一只手，然后永远离开龙组。
他眼里的光彩逐渐暗淡，然后脸上浮现一抹绝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看到他这副模样，林凡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重新点了根烟却没抽。
林凡抬脚把匕首踹到沈寻面前，声音冷得吓人：
“你该庆幸自己是龙组的人！”
虽然后半句没说，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林凡的意思。
如果沈寻不是龙组的人，那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审讯部一百多人，此时也完全冷静下来。
他们觉得今天的事，的确做得过了些。
尤其是沈寻，居然还失去理智拔出了匕首！
“我不该拔刀，”沈寻瘫软在地上，眼神依旧黯淡：“我不是一名合格的龙组队员。”
就在此时，坐在轮椅上的葛卫平来到近前。
迎上葛卫平苍老的目光，审讯部一百多人，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知错了吗？”
一百多人纷纷点头。
葛卫平目光变得冰冷，看向沈寻怒斥：
“看来直到现在，你都没想通，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处罚！”
“不是因为你对苍井结衣的审讯不够彻底！我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想办法将事情做到更好，这不是你的错！”
沈寻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葛卫平。
葛卫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抬手拍在轮椅扶手上。
“达者为师，这四个字在龙国传承数千年！你们是一点都没学到精髓！看到林凡的审讯手段，你想的不是向他请教，反而找他麻烦！”
“狂妄！自大！难道不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吗！”
看得出来，葛卫平很生气。
他身为龙组的当家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龙组更强大！
“你们扪心自问，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审讯方面登峰造极了！”
“不给你们长长记性，你们早晚毁在‘自大’这两个字上面！”
葛卫平一番话掷地有声。
一百多个审讯部的人脸色通红，根本不敢抬头。
因为葛卫平说的都是真的。
沈寻此时也终于明白葛卫平的良苦用心，爬起来对着葛卫平鞠了一躬：
“葛老，我愿意接受处罚，但和审讯部其他人无关！”
葛卫平眼里的失望更浓郁了几分，推着轮椅转身就走：“给你放一个月假，想明白了再回来，想不明白，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闻言，沈寻浑身一颤。
审讯部其他人也是神色复杂。
见林凡已经转身离开，韩胜英冷冷看了眼葛卫平，然后迈步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
韩胜英开车载着林凡驶出龙组基地，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沈寻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凡微微皱眉：“什么话？”
“他说我喜欢你，你别当真，”韩胜英说完这句，却又意识到不对，赶紧补充道：
“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意思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