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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晖,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今天你都难逃一死!”唐思贤怒喝道,他的剑法再次展开,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直指唐晖的要害。
唐晖不为所动,他身形一晃,避开了唐思贤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剑如游龙般刺出,与唐思贤的剑锋相交,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死?哈哈,我们唐家堡的人,从不畏惧死亡!”唐晖狂笑中,剑势越发凌厉,他仿佛已经忘却了疼痛,只想着如何将眼前的敌人一一击倒。
杜左思见状,深吸一口气,将内力催至极限,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寒光,与唐晖的剑法相抗衡。
三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剑气纵横,刀光剑影,周围的墙壁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唐晖的剑法突然变得诡异莫测,他的剑尖似乎能预知唐思贤的剑路,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唐思贤心中一惊,他意识到唐晖的内力在服用回心丹后有了质的飞跃,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应对。
杜左思见唐晖剑法突变,也连忙凝神应对。他将毕生所学的剑法发挥到极致,剑尖上凝聚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唐晖。唐晖面对两大高手的夹击,却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剑法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玄妙的节奏,总能在杜左思的剑气即将命中时巧妙地避开。
唐思贤见状,知道局势危急,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九凤翎羽,瞄准唐晖的要害,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然而,就在他准备出手的瞬间,唐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晃,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避了过去。
“小子,你的暗器功夫虽然了得,但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唐晖冷笑着,他的剑法突然变得狂暴起来,每一剑都带着暴风骤雨的攻势,逼得唐思贤和杜左思连连后退。
二人各自逼退唐晖一招,杜左思道:“你还能不能行?”唐思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你都没倒下,我怎么能说不行?”
杜左思冷哼一声:“哼!小子,不要逞强,他现在服用了回心丹,功力可是暴涨了一倍多,我们现在要联手找到他的破绽!”
说罢,两人同时发力,剑法中融入了各自的绝学,一时间,剑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试图找到唐晖剑法中的破绽。
然而,唐晖的剑法似乎没有破绽,他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都挡了下来。
他面对这连绵不绝的攻势,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感到体内血液沸腾,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巅峰状态。他大笑一声,剑势更加狂放,每一次挥剑都似乎要将空气撕裂。
“你们的剑法固然精妙,但在我回心丹的加持下,你们的攻击如同儿戏!”唐晖狂傲地喊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回心丹,能给你多少功力吧!”唐思贤催动内力,奋起一剑,一招“高山流水”,剑刃若直下的飞瀑,劈向唐晖,唐晖侧身避过,双剑劈向唐思贤,唐思贤运起内力抵挡,却因为自身内力大损,而扛不住唐晖猛烈的进攻,被唐晖发现了端倪,一剑劈飞。唐思贤握紧白雪剑,终因内力不济,吃痛不过,震的手腕酸软,白雪剑落地,人也飞了出去。
而唐晖看准时机,纵步一剑,正往唐思贤胸口上刺去。
“小子!”杜左思大喝一声,不管伤口的疼痛,纵步一剑刺向唐晖后背,唐晖感知到身后的杀意,立时回身,将左手剑脱手而飞,杜左思一招格开飞剑,突然见唐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盒,他脸色陡变道:“暴雨梨花针!”
只听得“咻咻咻!”一阵极速的破空声,杜左思见面前一堆细细的银针在月色与火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星光,向自己袭来,他连忙挥舞手中长剑,只一瞬间便打出十几个剑花来抵挡银针,只听一阵“丁零当啷”声响,面前的银针都通通落地。
“反应很快!但那又如何?”唐晖手持长剑,提气纵步疾奔,追杀杜左思。先前杜左思与唐思贤二人合力,才勉强苦战,如今唐思贤受伤,唐晖又吃了回心丹,更是难以战胜,二人对拼不过数招,杜左思便被唐晖一剑刺中右肩,败下阵来。
“你们一个二个,今天都得死!”
唐晖怒喝一声,一剑便刺向杜左思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唐思贤忍着剧痛冲向唐晖,他运起为数不多的内力,一招惊涛拍岸掌拍向唐晖,唐晖每时每刻都防范着唐思贤,见他一掌拍来,当即左手运劲,也一掌迎了上去。
二人掌力相持,唐晖发现他的掌风不似昨日般浑厚,便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大笑一声,再次催动内力,一掌将唐思贤震飞出去。
“我可就等着你呢。”唐晖冷笑道,“你这举世无双的掌法,怎么今天却不管用了?”
他转头看了看陷入苦战的唐染和唐惜流二人,又回头看着面前受伤艰难起身的唐思贤和杜左思,仰天笑道:“天助我也!”
唐思贤手上暗暗捏着九凤翎羽,待唐晖仰天狂笑之时,他瞬间起身,冲向唐晖,唐晖见唐思贤还敢向自己袭来,心中一阵不屑,抬手一招拍向唐思贤。唐思贤左掌运气与其对掌,右手紧捏九凤翎羽,待二掌相对,唐思贤突然变掌为爪,抓住唐晖手腕,欲将右手的暗器一并刺入他的体内。
但唐晖也是反应极快,见唐思贤左手扣住自己手臂,他变立时警觉,右手连忙丢掉长剑,在暗器即将刺入自己心脏时抓住唐思贤手腕。唐思贤瞬间瞳孔放大,心中一惊,唐晖手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他的腕骨被唐晖捏碎,唐思贤痛叫一声,手上暗器掉落下来。
“哼,还想偷袭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抓住唐思贤的手腕,反手将唐思贤重重摔在地上,而后右脚运起内力踩向唐思贤。唐思贤连忙运起内力,交叉双臂挡住一脚,待唐晖准备踩第二脚时杜左思挺着长剑赶来救阵。唐晖见状一脚踢开唐思贤,反身一招摘星手,制住杜左思的长剑,杜左思当即感觉到无论如何用力,手上的长剑总是纹丝不动。他心中一惊,见唐晖冷笑一声,飞身跃起一脚,正中杜左思手腕,杜左思长剑立时脱手,再起一脚踹向杜左思心窝,杜左思只感觉胸前传来一阵剧痛,新伤旧伤一齐发作,人已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你们不可能战胜我。”唐晖冷冷道,“我苦心修炼二十年,为的就是今日。”
“畜生,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杜左思大喝一声,起身运气一掌拍向唐晖,唐晖冷笑一声,侧身轻松躲过杜左思一掌,而后反手抓住杜左思的手腕,用相同的方法将他重重摔在地上,但杜左思没有唐思贤反应迅速,在被摔后没有及时护住前胸,被唐晖一脚踹中,虽然他有内力护体,但这一下也着实伤的不轻。唐晖见杜左思被自己一脚踹得吐血,心下得意,正欲再踹一脚结束他的生命,却见杜左思心一横,一把抱住唐晖的腿,声嘶力竭道:“小子!”
唐晖听得杜左思这一声喊,立马警觉地回头,见唐思贤一掌袭来,本欲侧身躲过,但双腿却被杜左思牢牢抱住动弹不得。可他毫不在意,因为他已经知道唐思贤内力不足,根本无法与他对掌,就算他站着不动,凭唐思贤的掌力也无法伤及他分毫。念及此,他直接一掌拍出,直击唐思贤。
唐思贤左手一掌拍向唐晖,唐晖感受到面前之人的掌力不过尔尔,心中一阵冷笑,他挣脱开杜左思,运起内力准备一脚将杜左思踩死,左手手腕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一阵空虚感从左臂传来。他一脸震惊的回头看时,左手的手掌已经被唐思贤一刀切下。
原来唐思贤的身上,一直藏着那把象征着天峰山信物的短刀。
左臂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唐晖痛苦地大叫,因为受了严重的外伤,回心丹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他一脚踢开杜左思,右手抱着头痛苦的大叫,他开始双眼通红,口角流涎。
“就趁现在!”杜左思捡起长剑,挺剑一刺攻击唐晖,唐晖此时虽然神智不清,但功力尚在。杜左思一剑刺入唐晖身体,却未至要害,哪料唐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手掌抓紧剑刃,一把将长剑捏断。
杜左思惊恐地看着唐晖不断流血的手掌,回过神时唐晖已一拳拍来,他躲闪不及,正中一招,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人被打飞出去。
“杜掌门!”唐思贤奋起一刀,扎向唐晖,唐晖反手将唐思贤的短刀打飞,又是一拳砸向唐思贤胸口,唐思贤连忙运气抵挡,但鏖战至今他几乎已将内力耗竭殆尽,只能凭借肉身硬抗唐晖这一拳,这充满内力的一拳砸下,唐思贤也经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人也撞在墙壁上。
“混账,他怎么,还……”唐思贤想要起身,却是再起不能,他吐着鲜血,看着失去神智的唐晖渐渐走进,正欲闭眼一死,却见杜左思一把冲上来,拿着断剑刺进唐晖身体,虽然这次对着要害部位命中,但因为剑刃已断也无法命中心脏,唐晖受了这一剑,立马回身攻击杜左思,杜左思运起全身内力做最后一搏,他硬生生接住唐晖一拳,然后痛苦道:“小子,快!”
唐思贤见杜左思拼命为自己争取时间,便也忍着剧痛艰难站起身,他拔出插在唐晖背后的断剑,待唐晖转身攻击之时他一把躺下,同时双腿勾住唐晖双腿,让他倒向自己,此时唐晖已经失去了神智,完全就是一头野兽,被唐思贤攻击时也无法分辨,唐思贤手握断剑,待他倒下时,断剑正对着唐晖的咽喉,唐晖声嘶力竭地痛叫几声,立时气绝。
唐思贤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唐晖,喘着粗气问杜左思:“杜掌门,你还行吗?”
杜左思同样气喘吁吁,道:“你还没倒下,我怎么能说不行。”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搀扶着艰难起身。而另外两边,唐染和唐惜流的战斗也都分出了胜负。唐见被唐染一刀毙命,而唐峰,则吊着最后一口气在做垂死的挣扎。
“唐峰,你输了。”唐惜流虽然赢了唐峰,但也是惨胜,他的头发也凌乱不堪,身上也有各处伤痕,拿着铁扇的手也有微微颤抖。
“可惜啊,明明已经努力了二十年,为何还是差了一点。”唐峰不甘心地抬起头,看着唐惜流道,“掌门说得对,今日一战,我们没有赢家。”
“你们本可以好好生活,奈何执念太重。”唐惜流道,“输赢有时也不是区分成功与否的标准。”
“不愧是铁扇君子。”唐峰颤颤道,“可是,掌门也说过,唐家堡的人不畏惧死亡。”
话音刚落,一滴液体滴落在唐惜流面前,唐惜流定睛一看,顿时面色惊恐地朝着其余众人大喊:“快离开!这是桐油!”
唐惜流刚喊完话,楼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刚准备回头质问唐峰都干了什么,却见唐峰头一歪,人已没了气息。
“快逃出去!”唐染和唐惜流飞身上来,搀扶着唐思贤二人,杜左思见到楼内这熊熊大火,急道:“魏掌门他们还在一楼呢,再说他们中的这个毒,解药怎么办?”
唐惜流道:“我们先合力把这里打开一个口子,你和思贤先行离开,魏掌门他们我和五师弟去救,至于他们中的毒名叫‘鸳鸯戏水’,这必须是要两种毒在一起才能发作,他们本身只中了一种毒,只要把他们带离毒雾的范围,便能相安无事。”
“那就麻烦你们了,铁扇君子,醉刀三郎。”杜左思捂着伤口,言辞间已没有最初对唐家堡的戾气。
“杜掌门客气了。”唐惜流看着房顶道,“房顶还是木质的结构,没有被精钢覆盖,我们一起运功,将它打碎!”
众人经历这一战消耗太大,但所幸四人合力之下,也将房顶破开一个洞来。唐惜流带着杜左思,唐染带着唐思贤,二人运起内功将他们带到房顶,稍作休息又带至地面。
“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我去救魏掌门他们出来。”
二人原路返回,不多时和众位青城弟子一起,带着困在一楼的众位掌门和弟子,从屋顶的破口处逃出。
先前领路的黄衣男子一直躲在暗处,见众人从房顶上逃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带着一众人离开。
唐思贤连忙为唐理众人解绑,道:“唐理师父,唐倩师姐,我们来晚了,你们受苦了。”
唐理虽然无法回答,但他明白唐思贤这一路的艰辛,便点点头应答。唐倩一把抱着唐思贤痛哭流涕,她想说什么,但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唐思贤和众位师兄师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见众人因为唐晖受了这无妄之灾,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
“今日唐家堡的各位冒死拯救我们的性命,杜某深表感激。”杜左思稍作调息,便在青城弟子的搀扶下起身,对着众人行礼道,“原来先前的种种恶行,都是唐晖这个畜生所为,杜某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深表歉意。”
“杜掌门不必多礼。”唐惜流道,“唐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还要感谢各位对我们仗义相助,共同除去这个武林败类。”
“只可惜唐晖这畜生,死得太便宜。”唐染看着唐家堡内的熊熊大火,感叹道,“他在唐家堡的每栋建筑里,都泼满了桐油,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都狠的下心烧掉。”
“唐晖已经灭绝了人性,不配称之为人了。”杜左思看这蜀山上这一片冲天的火光,道,“我的这些弟子们,很多才刚刚成年,如今却被……”情到深处,杜左思再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唐思贤慢慢走到杜掌门身边道:“杜掌门,请节哀,至少我们为他们报了仇。”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寂宗的那些人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是啊,逃出来之后就没见过寂宗的其他弟子。
“我刚去周围巡视了一圈。”唐染出现在众人身后道,“寂宗的弟子已经没影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可恶!让他们逃了!”唐思贤咬牙切齿道。
“小子,你不用担心。”杜左思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晓,我会把真相原原本本的跟江湖上的各位掌门说清楚,他们不会再对你们仁宗的弟子刀剑相向了。我在此先表个态,我们青城派永远是你们仁宗最好的朋友,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青城派永远会仗义相助!”
说罢,他向唐思贤伸出手,唐思贤闻言也道:“好,我唐思贤也永远是青城派的好朋友,日后若杜掌门有需要,晚辈随时恭候!”
一老一少两掌紧紧相握。
唐染道:“刚刚我去看了,训诫堂的地下室还没有被桐油点燃,我们先去那里暂避一宿,待明日火势变小再来看看情况。”
众人应了唐染的话,跟随他一起前往训诫堂的地下室躲避蜀山的烈火。
这场猛烈的山火持续了一夜,灾情迅速禀报至各级府衙,朝廷马上下达指令迅速救火,于是这场旷日持久的山火终于在燃烧了两天之后被扑灭。火势退去后,只留下被烧焦的树木和被摧毁的建筑。原本郁郁葱葱的蜀山,现在变得死寂般沉静。大火烧过的痕迹仿佛成为了一座纪念碑,见证了这场灾难的发生。
众人走出地下室,跟随朝廷的救灾部队一起下山,临行前,唐思贤最后回头看一眼唐家堡内的断壁残垣,叹了一口气。唐惜流看出了唐思贤的想法,便道:“思贤,不用在意,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人在,家就在。待我们找回掌门,重建唐家堡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恩,等我们去京城,把掌门救出来!”唐思贤说道。
京城。
金碧辉煌的府邸内,锦衣华服的老者正坐在池塘边钓鱼,一个黄衣男子匆匆赶来,轻声报信道:“大人,唐晖已经死了,属下们特意去确认过,虽然人已经被烧成焦炭,但仵作已验尸,确认就是唐晖。”
老者点点头,示意他退下,而后对着旁边几个中年男人道:“这一次十四个门派进攻唐家堡,竟然也能有这么重的损失,看来我们当初没有看错唐晖。”
一个中年男人道:“是啊,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放火烧山这种灭绝人性的方式来对抗其他门派。”
另一个男人道:“只是我没想到,他狠起来竟然能连自己的门派都烧。”
“那是我下的命令。”老者淡淡道,“当然,不是跟唐晖说的,毕竟这种事谁都无法接受。”
“父亲英明。”中年男人随即问另一个男人道,“三妹回来了没有?”
“我已经把三妹关到她自己房里了。”另一个男人道,“唐家堡太危险,我不会让她去的。”
中年男人点点头:“她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们给她出嫁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八月初十,天德合日。”另一男子道,“嫁娶的黄道吉日,只要关到那一天,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忽然,老者的浮漂在水面处上下摆动,男子见状连忙握住鱼竿,手上用力,一条硕大的鲤鱼被甩上岸。
“好鱼!父亲您真厉害!”男子忍不住夸赞。
老者却摇摇头,他将鲤鱼取下,重新放回池塘内,男子不解其意,他却慢慢坐回摇椅,淡淡道:
“等着吧,还会有更大的鱼上钩。”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