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道门是只进不出的······”
“啊!只进不出?!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从自己下载的地图上看到的。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等待救援。”
“放屁!怎么可能!”
这些对话瞬间点燃了所有士兵的情绪,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西莫内·蒙特罗连忙站出来维持秩序。可是士兵们仍然很吵闹,有些人甚至要开始打架了。
“都给我闭嘴!现在是内斗的时候吗?!”西莫内·蒙特罗的气势一下子镇压住了所有不满情绪。
士兵们重新归队,聆听领袖的讲话。
“其实我很想说,我们应该靠大家的力量一起,解决眼下的困境。但是目下我们被封锁在地洞里,什么都做不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等着别人告诉我我无能为力。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稳住阵脚,坚定信心,救援很快就会到。这么大的响动想必早就叫醒了很多人。全体听令!原地坐下休息!”
“是!”紧接着是齐刷刷的席地而坐。
伤员现在没办法照料,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外面有人叫来了救援队。
西莫内·蒙特罗摇摇头,再次走到托德的身边。他稍稍恢复了一点点意识,症状和之前几次晕倒几乎完全一致。
“唉······这个家伙到底要给我们招来多大的灾难啊······”
地面上,周回望着已经被彻底封死的地下隧道,忍不住疯狂地大笑。最后他还是逃了出来,他胜利了,他把所有对手和敌人都埋在了废墟下。如果还有漏网之鱼,他也总能想到办法解决掉他们。再也没有人能挡在他攫取权力的道路上了。
“西莫内,我还是赢了!”
“别动。”
周回过神来,发现一柄激光枪正对准他的胸口。
他的身边围满了身穿奇怪制服的士兵······真的是士兵吗?这些人的装束和流浪汉无异。但是此刻他们的手上都端着激光枪,姿势很标准,仿佛接受过训练。
周的目光回到正前方那个戴着面罩的“匪徒”身上。他回味了一下那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双腿发颤。
“是······是你?!你竟然找来了?!”
周难以置信。
“很惊讶么?别忘了,当初你叛逃的时候,是我亲自带人追捕你,最后还大发慈悲把你放走了。”匪徒摘下面罩,露出英俊清秀的面庞。周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来。
“你这家伙,过了二十多年,样貌还是没变。”周调侃道。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或许我还可以和你调侃几句。不过现在我显然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时间了。”匪徒举起枪。
“迟来的处决,不值得谁来见证。都退下吧。我亲自解决。”
其他人立刻消失,街道上只剩他们两人。
周的右手已经摸到了腰带上的光刃。他此时还带有一丝侥幸心理,说句话给自己壮胆:“你真的确信,你的枪比我的刀快?”
“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依旧如此,”匪徒并没有被周吓到,“当初是我大发慈悲才把你放走,如今你还想在我手下逃掉第二次?你的人头和你脑袋里的东西,我都会一并呈上皇帝。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见此情形,周是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跪下求饶。
“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你的命根本不够偿还被你活埋的那些人的命。说吧,你是做我的枪下亡魂,还是在皇帝面前忏悔陈述?”
“我······我,我!带我走吧,我知无不言。”周扔掉自己的光刃,举起双手。
“真可怕,你在这个王国只手遮天,竟然还在害怕我。”那人收起枪,伸手准备拿电击枪。
周抓住这个时间空档,飞身跃起,一脚踢了过来。
可是匪徒的手比他更快,在周踢到他的要害之前一瞬间,他转身拔枪怒射,废掉了周的左腿。周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不自量力。”那人掏出电击枪把周击晕,招呼手下把他带走。
临走前,他特意用本地号码拨打了急救电话,告知他们外交部的地下有人被困。
“共和国的家伙们,这次我大发慈悲救你们一命,下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时那人觉察到身后的通道传来了响动,本能地回头看去。墨和她的破城矛一起飞了出来,稳稳落地。她举起破城矛,做好了进攻准备。
“想走?你们是什么人?”她冷冷地质问。
“你有必要知道么?”
“你们不能带他走。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他应该接受我们的审判。他是我们的罪犯。我们之间有笔账要算。”
那人不为所动。
“他首先是帝国的罪犯,然后才是你们的罪犯。”
“你们无权带他走。看你们的装束,也不像是执法人员。”
“我们确实不是执法人员,但你又是什么?”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有几名特战队员先后从地道里钻了出来。
“切,还有支援吗,”那人撇撇嘴,“本来不想留下任何目击者的。快撤退!”
有人丢出了一个麻痹弹,大家躲闪不及,一阵闪光过后那些人瞬间没了踪影。
恢复意识以后,墨失神地坐在地上望着前方,全然不顾头顶上的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