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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蕴仪忙道:“自然不是,雨晨这丫头不会说话,娘娘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这件事到底是民女行事不周,还是需认得。
照容道:“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本宫没有那么小心眼
只是日后若是要用太医,大可正大光明与本宫说
恪儿将你托付给本宫,本宫又如何能不让你全头全尾的
只是既是身子不适,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又看向雨晨道:你主子抱恙,你身为贴身侍女不会不知
身为婢子,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知情不报,若是病的严重了,耽误了救治,你担当的起吗
如此不尽心侍主,本宫如何能轻饶你?”
雨晨十分害怕,向胡蕴仪投去求助的目光
胡蕴仪柔声道:娘娘不要生气,如果要罚就罚民女吧,是民女不让她说
本是小病,没没严重,只还平白让娘娘担心
只是那日偶尔见着有太医来,便想着近水楼台,便麻烦了太医一遭。”
只是如此?”
照容直盯着胡蕴仪
胡蕴仪却是神色恍惚,没有直视照容道:“是。”
照容深吸了一口气,对雨晨和众宫人道:“你们都下去
本宫有些事要单独与胡小姐说。”
雨晨担心的看着胡蕴仪,只害怕照容为难
胡蕴仪给了雨晨一个眼神,让她放心
雨晨这才跟着众宫人全部退下,关上了殿门。”
照容意味深长的看着胡蕴仪道:九皇子昨夜薨了,你可知情?”
胡蕴仪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闪躲的看着照容道:是,听闻了一些。”
照容继续道:本宫适才去送了那九皇子最后一程
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小小年纪便?
与本宫一道去的还有徐太医,徐太医言极都怪自己贪嘴,用了不该用的
导致昨夜腹痛难耐,没能留在永祥宫照顾九皇子,很是懊悔
徐太医是从你这里出去后,便到了永祥宫,没多久就闹了肚子
本宫就是想知道,你给徐太医用了什么,让他腹痛的呢?”
听到这话,饶是胡蕴仪很是努力的强装镇静,却也还是露了怯
唯唯诺诺道:娘娘怎么就这般肯定徐太医是用了民女这里的东西才?”
本宫猜的。”
照容直接道:本宫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但本宫从你的神色中
却察觉出来,你定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样?就看你肯不肯与本宫说实话了。”
胡蕴仪内心做着挣扎,也是不傻
知道照容既此刻来问自己,定是知道或已经怀疑了自己
一番思想斗争后,胡蕴仪猛的跪下
直直的跪在照容脚下道:娘娘恕罪,九皇子是我害死的,蕴仪承认
尽管是已经猜出了一二,但听到胡蕴仪这么爽快的就自己承认了
照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盯着胡蕴仪道:“果真是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蕴仪这次没有畏惧,对上照容的目光道:“因为民女想替娘娘解决烦恼。
那日给娘娘请安,偶然在殿外听到娘娘和锦旋姑娘的谈话
也是通过宫人,多多少少了解了您与郑婕妤之间的往来恩怨
您的孩子当初就是被郑婕妤害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您要除掉她,但顾虑九皇子,不忍下手
民女便大胆做了这事,没了九皇子,您就再没有任何顾虑了
便也就能安心对付郑婕妤,以报您的失子之仇了。”
照容皱着眉,摇头道: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来?
本宫与郑氏的恩怨是不假,但九皇子到底是无辜的
本宫迟迟未动她,就是不忍伤及无辜,可是你居然敢这么大胆?
这是杀人啊,那稚子又有何过?
胡蕴仪道:民女也一开始也没想伤害他,但是自从九皇子生病以来
便是是好是乖,您是知道的,他体内一直都有着香料之毒
此生之路,也只会反复生病折腾
民女这么做,也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与其一生反复承受病痛折磨,倒不如一百了,也算是彻底解脱了。”
照容神色复杂的盯着胡蕴仪,一时难以接受
待许久过后才平静下来:你是如何给九皇子下毒的?
永祥宫中人人小心谨慎,你如何能瞒过众人,给他下了毒?
胡蕴仪道:民女是利用了徐太医,给徐太医的茶水中下了使其腹痛的泻药
又因着故意洒翻茶水之故,让徐太医去更衣之时
偷换了他药箱中的银针,给九皇子针灸的银针中
有一根是民女用毒水浸泡沾染过的,施针至九皇子体内
便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送至身体中
徐太医施针灸是给九皇子治病,何人会察觉?
民女给徐太医下药,也是为了让其避开此事,不要当夜值守
就也能轻易脱身了。
一则除去了九皇子,了结了您的心病,二则让郑婕妤亲尝
报了您当日的失子之痛, 三则,民女还知道那日当值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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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参与过害您,直接除掉了他
给您报了仇,也让皇后惶恐,不敢再轻举妄动
照容震惊道:“好一个一箭三雕,如此缜密的计谋
若是稍有一个不慎,别说是你了,本宫和徐太医都不得轻易脱身。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大的风险吗?
胡蕴仪点道:知道,民女都想过了,民女又怎会将您连累
所以民女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这件事也绕过您了不是
就算有不慎,民女也定会一人担下所有,绝不会将您
牵扯进来,如今九皇子已安葬,这件事,便是永远尘封的秘密了
没想到您还是察觉出来了
“九皇子到底中了何毒?”
胡蕴仪看着仪銮殿院中的一棵树,开放着绚丽的花朵道:“是夹竹桃
民女以前便听闻过,夹竹桃枝叶有剧毒,所以便私自将其采下
捣成汁液,后又用银针浸泡过,使其吸取。
偷换了徐太医的银针
照容心情复杂的看着胡蕴仪,许久后才说出心中所想道:你的确是聪明的
但聪明之下也是有手段的,柔弱并刚,的确是懂得处事和变通
难怪恪儿会对你如此动心牵挂,既你如此聪明
那不妨也猜猜本宫的心思,本宫阻拦你与恪儿相见,又拦着你入府
你可知是为何?”
胡蕴仪想了一会后道:“因为您在防着民女。
“哦?”
照容没想到胡蕴仪会如此直接道:你都知道了,本宫为何防你?”
胡蕴仪跪着仰视照容道:“民女罪不可恕,民女一早就不该隐瞒您
因为民女与五皇子的相遇,相爱都是被人一手促成的
民女接近五皇子也皆是被人安排
“是皇后对不对?”
照容也索性和胡蕴仪摊了牌。
胡蕴仪这次是真的吃惊到了,震惊之余望着照容道:“您,您都知道?”
照容深吸了一口气道:没错,否则本宫也不会如此针对你
为的就是让你自己亲口说出来,说吧,皇后到底想让你对恪儿做什么。”
胡蕴仪此刻也很是敬佩照容的谋略和冷静,能容忍自己这么久
猛然扣头道:“民女该死,但是民女如今也不妨向您透露心声
民女一开始,的确是受了皇后致使
只是将自己当做皇后用来对付五皇子的一枚棋子
但随着与五皇子的来往和相处,我便发现自己也是动了心了
民女虽有家父,但从小到大,在父亲那里得到的父爱是少之又少
直到遇到五皇子,民女才能真真切切的看到,并感受到他的真情
五皇子是付出了真心的,民女后来也是被五皇子一片真情所感
这么好的男子,我又如何能辜负他呢,您若相信真爱,我与五皇子如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