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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和济堂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双手拄着铁拐，一步一挪地往大堂走来。
外面寒风瑟瑟，老头却只穿着单薄的棉质长袖，裤子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风一吹，能看见单薄的裤子紧贴老头瘦削的双腿。
那腿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
金元霜看得直皱眉头。
“大爷，我们是和济堂，还没开门呢！”
金元霜大喊着，她觉得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有耳背，音量下意识增大许多。
老头张着只剩下两只黄牙的嘴，“啊？你说什么？”
金元霜走上前，靠近老头的耳边，“大爷，这里是和济堂，不是回春堂！”
话落，老头嗯啊两声。
“我来看病，包医生在不在？”
金元霜皱眉，大喊：“我们还没开门，没有医生给您看病！”
黄石头见老头穿着不合时令，心想老头可能是被鬼缠上了。
他调动灵力，冲到眉间，开启天眼。
上下扫一圈老头，没有黑气，也没有鬼。
花泽西看向黄石头，眼神询问黄石头怎么样了。
黄石头关闭天眼，朝花泽西摇头。
持续开启天眼要不停消耗灵力，黄石头一般能不开启就不开启，省着灵力用。
不然得每天打坐修炼，恢复灵力。
黄石头是个坐不住的，能站着就绝不躺着、坐着。
每日打坐修炼，对他来说堪比酷刑。
花泽西的天眼和黄石头的天眼不一样，前者是双眼变成天眼，后者是灵气在额间汇聚，变出第三只眼睛。
只有第三只眼睛是天眼。
花泽西想用天眼看人，随时能看，且不消耗灵力。
这个老头穿着反常，花泽西一眼就看出来老头没被鬼缠身。
花泽西向黄石头发问，是希望黄石头能主动开启天眼观察，而不是等他提醒。
事实证明，黄石头做得很好。
齐炳春上前两步，让金元霜退下来，“没事，我来看看。”
金元霜退开位置，余光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吃棒棒糖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应该是五六岁的样子，他舔舔嘴里的蓝色糖果，眼睛一直盯着老头看。
金元霜朝小男孩笑笑，要招呼小男孩进来。
小男孩瞥一眼金元霜，咬着棒棒糖跑走了。
金元霜无语地撇嘴。
齐炳春摸上老头的脉，垂眸沉思。
“包医生，你怎么老这么多？”
“头发都没了？”
老头看着齐炳春，胡言乱语。
齐炳春皱眉，翻开老头的眼皮、嘴巴，仔细看内里的颜色。
金泽兰问：“怎么了？”
齐炳春摇摇头，走到花泽西身边，低语。
“师父，他吃了不少五石散，估计吃了很多年。”
“药已经浸透他的骨髓，没救了。”
花泽西点头，“的确，他活不了多久。”
齐炳春叹气，“估计是那个包医生做的，正常医生不会给病人开五石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