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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皇宫,大庆殿,早朝。
今天的早朝格外热闹,邕王和兖王的两派官员,得知了自家主子都被关进去了太庙,除了错愕与高兴,也在不竭余力地攻讦对方。
皇帝没有制止这场闹剧,他坐在御座上宛如老僧入定,等官员们吵累了,再抛出了今日的议题。
一,邕王案可以结案了,皇城司查到了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便是忠勤伯爵府
作案动机很单纯,忠勤伯爵府曾被先帝除爵,即便现在恢复了爵位,也荣光不再,京城里的勋贵们都瞧不起他们,不愿与他们为伍,所以他们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皇室。
二,昨晚发生在顺阳王府的凶案,也是忠勤伯爵府所为,与邕王案进行并案处理。
三,琅琊世子作为邕王案的唯一幸存之人,继续住在城外太过危险,官家特许赵宗熠即日袭爵,为景国公,还府京城。
四,邕王与兖王品行不端,多次顶撞官家,所以官家惩罚二人在太庙思过,每日抽打脚板二十下,共行刑七日,由景国公代为行刑。
这四道议题说完,瞬间引发朝臣们的躁动。
也有聪明的官员当即领会了官家的意思,抽打脚底或许不是官家的恶趣味,而是另有深意。
看似在敲打邕王和兖王。
其实是在警告朝廷上的所有官员,注意自己脚下的位置,不要“站”错了地方。
头两个议题,便是邕王案,既然已经结案,就没有必要再讨论案情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定罪。
忠勤伯爵府在朝廷上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一个亲家,盛紘。
可事已至此,盛紘也不敢求情,乖乖缩到了角落。
有人说,要满门抄斩。
也有人说,主犯忠勤伯爵应该五马分尸。
不过,今天的皇帝很是强硬,直接判了忠勤伯爵府抄家,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
第三个议题的反对声音同样很大,不少文官觉得赵宗熠才是品行不端,不仅败光了家产,还强抢有夫之妇,如此恶劣的行径,理应除爵,如果此番姑息,岂不是让大宋律法荡然无存?
连带着第四个议题,官员们并没有直接反对邕王和兖王受罚,而是抨击赵宗熠不应该成为行刑人,也没有资格代替官家……
官家走下了台阶,扫视在场的那些官员,“赵宗熠为什么卖掉王府,难道你们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邕王派的官员们像被捏住了脖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也没有想到官家会突然点破此事。
兖王派的官员们抓准了时机,顺应圣心,借着给赵宗熠平反,不断攻击邕王。
“陛下,臣听闻,诈走琅琊世子王府地契的赌坊,正是邕王第五子赵宗忻所有!”
“此事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还请官家彻查到底!”
“官家!臣有本奏,邕王多年以来,强取豪夺,用瘠田的价格强买百姓手中的良田,夺得良田万顷,以至京郊的百姓家破人亡,怨声载道!”
邕王派的官员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抓不住兖王的把柄,便将矛头继续对准赵宗熠。
“官家,就算琅琊世子是受人蒙骗,才丢了家产,可是他强抢有夫之妇是真,坊间多有传闻。”
皇帝黑脸,什么坊间传遍了?赵宗熠又不是当街抢人,怎么就传遍了?就算坊间有传闻,那也是你们故意散布出去的。
有官员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盛紘,“诶,盛大人,你说句话啊,被强抢的那名妇人不就是你家的大女儿吗?”
盛紘能说什么?他是今早上朝的时候,才在小内侍的提醒下,得知自己的大姑娘在琅琊世子的田庄。
皇帝问道,“盛紘,朕好像记得,在你夜宿皇宫的那几天,忠勤伯爵府是不是早早拟好了休书?”
从忠勤伯爵府急急忙忙地送盛华兰归宁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盛紘没看到那封休书,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但是皇帝说有,便是有了。
“回官家,确有此事。”
皇帝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家的大姑娘就不是有夫之妇了。至于是不是强抢官眷,这要看盛卿知不知道此事。”
盛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虽然不知道官家到底是何用意,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一个与忠勤伯爵府撇清关系的机会。
如果华儿与忠勤伯爵府的婚契还在,少不得也要被充入教坊司,不仅如此,他盛紘的仕途也要到此为止了。
“官家,臣……知晓此事。小女自从被忠勤伯爵府休弃,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多亏了琅琊世子的盛情邀请,才有了出城春踏的念头。后来,臣看到小女的心情好了许多,便让她暂住在了田庄。”
不少官员在心中怒骂盛紘不要脸,实乃伪君子也。
为了保住官位,连女儿的清白都可以无视。
但他们好像忘记了,如果盛华兰被送进教坊司,那就更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
“盛大人,只是借住?我怎么听说,你家大姑娘不是住在田庄的客房,而是住进了琅琊世子的院子?”
盛紘暗骂赵宗熠不讲究,嘴上也立即反驳道:“吴大人怎么对琅琊世子的后院情况如此了如指掌?莫不是安插了眼线?”
“你!”
刑部侍郎吴大人一时词穷,半天无法回击。
皇帝这时说道:“好了!既然不是强抢,便不算私德有亏,最多也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盛紘感觉到不对劲,“官家,微臣的大女儿二十有四,而且她已经嫁过人了,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实在高攀不了琅琊世子。”
皇帝慢慢走过来,“朕对景国公的婚事另有安排,不过你家的大女儿可为侧室。盛卿,你意下如何啊?”
盛紘瞬间涨红了脸,恼羞的说道:“官家,微臣的大女儿比琅琊世子大了近六岁,实在有些不妥,臣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