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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看右手的龙形琉璃,又瞧瞧左手掌心的仙药,笑道:“宗熠,你献上如此至宝,朕心甚慰,必有重赏。”
赵宗熠在莫斯科的时候,特意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去定做此物,又在回来的第一天就献给皇帝,当然有所求的。
“臣不要重赏,只求官家给臣换个差事。”
皇帝还以为赵宗熠好高骛远,看不起开封府的推官之职,“你不想去开封府?那你想去何处?三省?还是六部?”
赵宗熠干笑道:“臣,不善读书,还是别做文官了吧?官家能否让臣入三衙?”
皇帝愣住,然后问道:“你要入禁军?这不可能,皇室宗亲不可染指禁军,此乃祖训,你难道忘了?”
赵宗熠退而求其次,“如果禁军不行,皇城司也可以。”
皇帝还是摇头,“荒唐,皇城司乃是天子耳目,岂能交给你这么个宗亲掌管?”
赵宗熠再退一步,“那厢军呢?臣可以去州府训练厢军。”
皇帝总算是听懂了,“你想要兵权?”
赵宗熠拱手拜下,“官家,臣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统领万骑的大将军,实在不想整天坐在案牍库里整理卷宗,还望成全。”
皇帝面露哀色,“宗熠,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要弃朕而去?”
赵宗熠故作惶恐,躬身道:“官家,臣从未说过此言啊。”
“那就休要再提出京外任之事。”
皇帝如此说道。
赵宗熠无奈,“遵命。”
是收礼不办事咯?真不讲究。
皇帝也察觉到了赵宗熠的小情绪,笑道:“这样吧,你还是去开封府任职推官,朕特许你可以在府中可以私募一百府兵,如何?”
“一百府兵?”
赵宗熠心中狂喜,竟然又峰回路转了?
府兵,与护卫有天壤之别。
一般宅邸的护卫只能用棍棒护宅,不可持铁器,亦不能着半片甲衣。高官与勋贵的府邸,护卫多有武职伴身,因此可以佩刀,但依然不能着甲,至多只能偷偷在衣袍里面穿上一件内甲。
府兵就不一样了,他们作为登记在册的兵卒,不仅可以合法携带各种军械,譬如长枪和手弩,还可以身穿盔甲,譬如赫赫有名的步人重甲。
当然啦,这些府兵是赵宗熠的私人军队,所以他们很难在兵部拿到这些军械与盔甲。
皇帝见赵宗熠毫无喜色,便问道:“怎么?嫌少?”
“有点。”
赵宗熠点头。
皇帝的心情不错,揶揄道:“府兵是前朝之制,大宋并未沿用,朕是看在祥瑞的份上,才给你破了此例。一百之数已是极限,若是再多,此事就要经过中书省和枢密院了。”
这事儿要是发往中书省和枢密院,肯定通过不了。
赵宗熠见好就收,伏地叩首,“够了,一百就够了,臣叩谢皇恩。”
这时,任守忠拿着一个小巧精美的锦盒回来了。
皇帝将三颗“仙药”放入锦盒,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随后让赵宗熠平身,又问道。
“朕听盛紘说,你一直未让盛家女入府,是在操办纳妾所需的礼金和筵宴?”
赵宗熠回答道:“是有这回事儿,莫非有什么不妥?
皇帝沉默,当然有所不妥,此举不是落了曹家的面子吗?他原本想要制止,可又看到了赵宗熠献上的祥瑞,让他陷入两难。
思量了片刻,他开口道。
“没有不妥,既然你想要大办筵宴,那便办吧。等盛家女入了府,你再去拜会皇后,她会替你保媒。”
“与曹家定亲之后,你若是再有纳妾的想法,记得提前与曹家商议,即便他们同意了,你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大办筵宴了,明白吗?”
赵宗熠还想趁热打铁,“官家,臣能不能……”
官家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不能,你与曹家的亲事已成定局,无需多言。”
赵宗熠表面顺从,心里却是不甘,既然说不通,就只能先斩后奏了,比如寻一位适龄女子“闪婚”。
“遵命。”
皇帝抱着龙形琉璃,叹道:“朕知道,委屈你了,此时和曹家定亲,就等于让你十年不娶,但有失必有得,曹家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也是你跻身朝堂的阶梯。”
赵宗熠假装很惧怕曹家的模样,“臣只怕,曹家会反客为主。”
皇帝倒是觉得没什么,以曹家现在的权势,就连他也要忌惮三份,更何况是毫无根基的赵宗熠呢?
“所以,你必须找到其它的助力,借此削弱曹家对你的影响。”
赵宗熠心中暗暗不屑,什么曹家?真要是惹急了他,不过是费几颗子弹而已,土鸡瓦狗罢了。
他现在有了现代枪械,只需好好利用府兵名额,成立一支精锐火枪队,静待一年后的兖王谋反,便已是必胜的局面,又岂会甘心与曹家分享胜利果实?
“臣明白了。”
皇帝转身指着自己的桌案,“知道御案上面的是什么吗?”
赵宗熠有所耳闻,明日就是殿试的放榜之日,“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殿试的考卷?”
“不错,是殿试卷。”
皇帝走上御台,将龙形琉璃摆在御案上面,然后取了一份考卷,走回赵宗熠的跟前,问道。
“你知道这是谁的考卷吗?”
赵宗熠简单扫了一眼,摇头道:“糊了名,臣不知。”
皇帝展开这份考卷,他其实对这个盛家嫡子的策问还算满意,只是对方的出身并不显赫,考卷被负责“初考”和“覆考”的考官排到了后面。
不过,殿试排名的定论,还是皇帝才能决定。
“这是盛长柏的考卷,若是你今天没来,朕会把它放到二甲的那摞。既然你今天献宝有功,他的亲姐姐又是你的妾室,朕便助你这次,让他入一甲吧。”
赵宗熠拱手问道:“不知是一甲的第几名?”
他与盛家签下纳妾文书的那一刻,盛家就已经和他牢牢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就算盛长柏没有像顾廷烨那般言明效忠,他这个在未来拜相的阁老也跑不出赵宗熠的手心。
皇帝笑问,“你觉得呢?”
赵宗熠隐晦地说道:“臣依稀记得,盛长柏的祖父是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