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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什么。”颜琮之看青年有要醒的迹象，想回到床边，出声催促。
“啊，没事，就是我来找孟灵师，敲门也没人回应，想跟老倪要一下孟灵师的电话。”
“稍等。”
说完，男人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边，他没有再躺到床上，只是立在一旁，看青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师傅。”
倪阳州对于一睁眼就看到床头立着个人这件事接受良好，毕竟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昨晚睡得好吗？”
颜琮之想到紧绷的一晚上，落在耳边沉沉的呼吸，还有通过床垫传来的心跳声。
男人点了点头。
倪阳州眯着眼看看颜琮之眼下的黑眼圈，“哦”了一下，说“小匹诺曹”。
“什么？”
声音很小，男人没有听清对面人的吐槽。
倪阳州自然不会再重复，只是犯起了现代人的通病，睁开眼就开始找手机。
颜琮之把攥着的手机递了过来。
“潘乌刚才打电话找你，我怕打扰你睡眠，替你接了。”
倪阳州赶紧接过手机，点了一下后台，确定自己之前那个恋爱帖子没有开着，这才滑进通话记录，看到时间就是一分钟前。
“老潘咋了？”
颜琮之据实以告，倪阳州听完赶紧胡乱套上外套起床：
“走走走，师傅走。”
两人上楼到了孟和潘所住的上一层，一进楼道就看到潘乌一个人傻愣着跟孟同拂的门口站着。
“老倪……晏老师。”
倪阳州看着潘乌一脸欲言又止，来不及多问，自己也边打电话边敲门，毫无应答。
颜琮之打电话叫来了前台，以担心同伴“喝酒发病”的假借口，要来了房卡。
倪阳州站在第一个，颜琮之紧跟，潘乌和前台站在最后。
青年才推门进去，立马就要关门。
颜琮之拦了一下，侧身挤了进去。
潘乌才要抬腿，差点被门拍到脸上。
前台在后边看着，一脸狐疑。
潘乌装傻笑了笑，转过头对紧闭的门扬声问道：“还好吗？孟……大哥没事吧！”
倪阳州和颜琮之对视了一眼，又都把目光转到了床上了无生气的纸人身上。
几秒后，倪阳州把纸人抬起来暂时放到了床下。颜琮之开口：
“没事。”
门被打开，潘乌和等结果的前台一起进屋转了一圈，只看到空空的屋子。
倪阳州“啪”一拍手，装作恍然大悟：“嗐！孟大哥说今天说要早走，我忘了跟你们说了。”
潘乌挠着耳朵，一时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前台是信了，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就回了楼下。
此时潘乌才跟着问道：“孟灵师真走了？”
倪阳州关好门，趴床边上开始往外掏，一把把藏起来的纸人又拽了出来。
“走了，真走了。”
青年拂了拂纸人身上蹭到的一点尘土。
“魂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