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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太普通了，没有利欲熏心之徒的那种贪婪，也没有沉迷科研之徒的疯狂，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他是一个贩卖禁药、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
“你就是在这个小池边做的研究？话说做罐装饮料一定要拿人命来试吗？随便找个阿猪阿狗灌一灌的不行吗？”
听到这句话，玛塞勒的神色变化了几下，开口道：“你觉得我守在这个地方是为了用这个海眼里的原始胎海之水赚钱？为了完成乐斯的配方才拿那些少女做试验？你觉得我是个草菅人命的变态？”
徐宁轻笑一声，喝了口酒。
“不是吗？可是我现在得到的所有情报都在证明着这一点。”
玛塞勒愤怒地吼道：“那只是因为你们从来都是个聋子、瞎子，你们高高在上，从来都看不到别人的痛苦，只会按照自己的看法来定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我所做的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从来都不是……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薇涅尔，我的爱人薇涅尔……二十年了，我依旧没能完成我和她的约定……”
玛塞勒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徐宁看着那个小池子，结合玛塞勒的话和他所做的事情，问道：“你的爱人在这里触碰到了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了？她是枫丹人？你拿人体做试验，是想找到逆转溶解的办法？”
“我能怎么办？我是至冬人，我溶解不了啊，我不能溶解，我和她约定过无论去哪里都要一起的，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带她回来，我做的不对吗？我只是想一直和她在一起，完成那个约定……”
徐宁看着神色有点癫狂的玛塞勒，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这个人二十年前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他只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一条可以安心死去的路。
“你想要救回薇涅尔，动机虽然无可厚非，但是制作乐斯和牺牲无辜少女这一点你却是大错特错了。其实当年悲剧发生时，你完全可以和枫丹官方寻求合作的，有那样的预言在前，他们必定愿意拿出充足的资金和更优的……”
听到徐宁的话，玛塞勒突地疯狂大笑起来。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那样做吗？”
徐宁神色一凛，他说什么？
玛塞勒的笑声中满是疯狂和嘲讽，“我救不了薇涅尔，我跑去沫芒宫找我每一个能找到的人，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
“他们说我的薇涅尔只是遭遇了意外，所谓的溶解说辞只是因为我疯了……哈哈，他们无视薇涅尔的溶解，可是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他们还能一直无视吗……他们真的可以啊，哈哈，冠冕堂皇的正义闹剧一直在上演，可是从来都没人真正关心过那些溶解的人……”
说到这里，玛塞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喃喃地道：“……或许除了那个小姑娘……”
直到空拿了一本像是笔记本的东西走进来时，徐宁和玛塞勒都还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徐大哥，你看这个……”
徐宁从凌乱的思绪中拔出来，低头看向空指着的一页。
“这是薇涅尔的日记，这里是给她的孩子准备起的名字……”
她竟然已经怀了孩子吗？
徐宁看着满页被划掉的名字，看得出这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十分想要给自己的孩子选个好听的名字。
最后她选定的名字是……
……玛塞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