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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的来自上方柔软的压迫感，几度让远源差点迷失自我。
半响，女生终于情绪稳定了下来。
远源从小七那里买来了两瓶一冷一温的奶茶，和女生坐在了公园的椅子上。
女生似乎还在刚刚的事情中没恢复过来，不断抽泣着。
但是远源却发现，这女生由始至终都没拿下口罩。正常人，剧烈运动，以及哭都会频繁换气，去掉口罩的吧。
远源拿起了香烟，楞了一下，还是点了起来。“我建议你下载这个“警报模拟器。””远源打开了手机中的APP，手机上顿时响起了警笛声，以及亮起了蓝红相间的颜色。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相比于自身清白的事情，女生竟然突兀的冷不防朝的说出了这句话。
“鬼吗？”远源看向手中已快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抬起了手深吸了一口便扔到地上踩灭。
站起了身子，远源面对着低着头的女生。“信，然后呢。”
女生慢慢抬起了头，动作缓慢，颤抖的甚至有些机械。口罩上是一双熟悉明亮的眼睛。但是眼睛中却已无他日神采。
眼睛，眼神，是人的心灵体现。所有的感情，都可以通过眼睛表达，表情，肌肉，可以骗人，但是一个人的感情，甚至一个生物的感情，即便想隐藏，在面对一些事一些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毫无神采的，空洞的眼神里，远源很明显看到了绝望，以及遇到自己后恢复的一丝神采。
“毕业后，两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性格大变，宛若两人，以前的你，要是遇到今日这样类似的事件，应该也会惊慌失措吧？以前的你只是个平凡的毫不起眼的高中生而已，就连向我要抄作业的本子都是羞涩的，而现在的你，为什么却可以如此的冷静，不，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冷淡。”女生空洞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不解。
“那个人，给我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要不是他推荐给我，要不是见到真人，我还真的难以置信，真的就是你，上官。”
远源没有说话，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躺在了椅子上，再度拿起了根香烟。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是谷道空让你找我的。”
“什么谷道空？”李玉李不解反问道。
远源想不明白，还有谁知道自己近期发生的事，除了这个不知是正是邪的谷道空的人类以外，据自己所知没有人了。
“算了，既然那人把我联系方式给你，想必是你身上发生了解释不了的现象吧。”远源再次把半截香烟随手扔到地上。
女生此刻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你知道，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
“嗯。”
“那你见过年轻的老人吗？”女生看向了远源说道。
年轻的······老人？这说法本身就不成立，或者是自相矛盾，即便是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用这样组句。
远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女生，示意女生继续。
“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女生测过了脸黯然道。
女生缓缓的颤抖着手，摘下了口罩。
“果然！”远源看着女生的容颜。没有太大的惊讶。
看着女生原本清纯阳光的光滑白洁的脸庞，此刻竟然布满沧桑，干瘪的双唇，风割般的皱纹，还有那明显的老人斑！女生低着头没有说话。
“抬起头吧。这没什么好吓人的。”
女生听到远源的回答愣住了，这副容貌，就连自己的最好朋友，自己的家人见了都如同见了鬼一般惊吓，指指点点，这段时间可是饱受了折磨，就连在医院，医生也是带着戏谑，嫌弃，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然而，女生却在远源眼睛里，看到了跟所有人不一样的眼神，那是···看正常人的眼神！
哇的一声，女生竟然又嚎啕大哭起来，还死死的抱住了远源。
“你知道吗，我好委屈，呜呜呜，说爱我一辈子的男朋友抛弃我，最好的朋友不帮我，至亲的家人不认我，就连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都··呜呜呜呜，就因为我变成现在这幅鬼样了呜呜，可是，可是我才20岁啊~~~~~~~只有你，只有你信我是我，把我当正常人看待。”
“正常人···吗”远源心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