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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之扬睁开眼睛，望着何仙担忧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这几天，何仙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训练，甚至推迟了自己重要的比赛。他转过头，不想让何仙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
"医生说，你下周就能恢复训练。"何仙轻声说，"这段时间，我可以陪你一起训练。"
孙之扬猛地坐起来，疼得呲牙咧嘴。他看着何仙担忧地皱起眉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依赖她。
"不用了。"他咬着牙说，"我自己能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何仙叹了口气，"阿可说，你需要一个搭档，我最适合。"
孙之扬没有说话。他知道何仙是担心他再次受伤，但这份关心反而让他更加焦虑。
他低头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训练事故。
"阿可说，我在实战中总是分神。"他突然说。
何仙愣了一下："是啊，你总是想着要保护自己，反而影响了判断。"
孙之扬沉默了片刻："你知道我师傅为什么一直对我不满意吗？"
何仙摇摇头。
"因为我在训练中太谨慎了。"孙之扬苦笑，"他总是说，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永远成不了真正的战士。"
何仙握住他的手："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自信。"
孙之扬猛地站起身，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看着何仙惊讶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
"对不起。"他说，"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糟。"
何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别这样。你知道吗？阿可说，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战士。"
孙之扬摇摇头，转身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几只麻雀在空地上跳跃。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师傅带他去山里训练时，也曾这样静静地望着远方。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他正在训练。他一个人，对抗五个人。"
何仙愣了一下："真的？"
"嗯。"孙之扬回忆着，"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何仙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
孙之扬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何仙说中了要害。他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与师傅比较，却忽略了自己独特的战斗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