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时念知道俞母是认真的。
曾经,妈为了帮所谓的朋友,在大晚上偷偷低价卖了仓库里的所有货物,导致爸赔了不少。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爸基本上天天晚上睡在仓库,为的就是防止妈再来这么一次。
“没有!不给!”
她悄悄地将银袋子藏进抽屉深处,冷若寒霜地看着俞母,“你为了你的亲戚朋友,这些年担保了多少钱?”
“刚刚还有高利贷的来找我还钱,你是非要逼死我和爸,你才罢休吗?”
俞母哪里听得这话,扬手就要甩她一耳光,“你这孽障,敢不听我的话!”
俞时念早就不会逆来顺受了。
她一把抓住俞母的手,用力地将她推开,“我是你的女儿不假,但我不是你的傀儡,不会事事听你的。”
“还有,如果你敢偷偷低价卖仓库里的货物,我就敢报警抓你和你的朋友,让你在你朋友面前颜面尽失!”
俞母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
她铁青着脸,怒瞪着俞时念,“你太没规矩……”
“清朝早灭亡了。”俞时念嗤笑一声,“而且,你也不是王孙贵族,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你要摆架子,在你那些亲戚朋友面前摆。”
俞母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俞时念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自责,反倒很爽。
这些年,她受够妈为了亲戚朋友,不顾家里的行为了。
“妈,你转告你的亲戚朋友一句。”
她眼神寒沉,“这些年,他们从我家借走的钱,我会全部要回来的。”
俞母哪能听这样的话,斥责道,“不准!”
“那是我借出去的钱,我不会要回来的。”
俞时念冷嘲道,“妈,多学学法律。”
“你借出去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不是你说,不要回来就不要回来的。”
俞母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她从俞时念这里拿不到钱,顿时气冲冲地走了。
俞时念重新坐在椅子上,眉眼间有几分疲惫。
她拿起手机,拨打了拍卖行的电话,表示愿意三百万卖了寄拍的东西。
谈妥这件事后,她坐在那想接下来要如何做。
家里借出去的钱,必须要回来。
但,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拿回来的。
她正想着时,听到了熟悉的关心声音。
“时念,你没事吧?”
俞时念一抬头,见是隔壁搞物流的夫妻俩,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她就那样,时不时会来闹一通。”
夫妻俩互看一眼,都很看不惯俞母。
“时念,要不要我借你几条猛犬?我家养的猛犬,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
“对对对,有猛犬在你家仓库守着,保管不会出任何事的。你爸岁数大了,又一身病,总不能继续让他夜夜守着仓库。”
俞时念的眼神一亮,脑海中有了一个主意,“姐,这猛犬能买到吗?要怎么办证?”
她是可以买几条猛犬养在仓库,一来能防宵小,二来在做特殊生意时,能预防很多事。
物流媳妇详细说了怎么样才能养猛犬,又有哪些规矩和要求等等。
说完,她压低了声音:“时念,我刚听你跟你妈说,你准备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