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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你的身材很不错，但最好还是找件衣服穿上。”
“就算是魔女，也不会和暴露狂交朋友。”
低头，狄蒙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碎成布条，放在成人商店里，绝对能引领潮流。
和他相比，城区里的乞丐都算得上颇有家资。
但事已至此，狄蒙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还能因为这点瑕疵就放弃恶魔姿态吗？
单手将莉莉娅背起，他朝火势最小的地方走去：
“闭嘴！”
“这次是我救了你！”
两手趴在对方肩头，莉莉娅见他恼羞成怒，不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可没得意多久，她就因为受伤严重而咳嗽起来。
看着两旁景物快速退去，魔女小姐一时有些恍惚。
在她还是小孩子时，母亲也是这样背着她走遍小村。
可随着魔女身份曝光，一切美好的回忆都戛然而止。
自家人病逝的那天起，等待她的，便是永无止境的深渊。
但现在，莉莉娅觉得，自己好像转运了：
“暴露狂，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闭嘴！这是不可抗力！”
两个小时后，狄蒙找了处洞穴，客客气气将里面的棕熊请了出去。
用火焰把山洞净化一遍后，他从外界捡来不少树枝，升起篝火。
勉强能让人过夜后，他又搬来巨石，把入口暂时封堵，仅留下少许空隙用于空气流通。
忙里忙外小半天后，二人总算清闲下来。
围在火堆旁，莉莉娅直入主题：
“狄蒙，你骗不了我。”
“化身恶魔的代价，从来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
“说说吧，你把什么交给了它们？”
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狄蒙倒也没瞒着她：
“正常情况下，只需要提供魔力。”
“但这次因为屠龙，我大概还剩下3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不是喝了龙血嚼碎它的心脏，说不定已经和巨龙同归于尽了。”
对于失去的几十年寿命，狄蒙看得很淡。
假如那头山脉巨龙不出来惹事，那各自安好。
但现在么，他还活着，恶龙已经成了烧烤。
怎么算，这笔帐都不亏。
“3年？”
内心下意识重复这个数字，莉莉娅忽然长舒一口气。
只要不是当场暴毙，那至少还有希望。
好不容易找到了“同类”，她已经厌倦独自流浪。
小手放在火上取暖，莉莉娅看向狄蒙：
“我的心脏在你的身体里。”
“按照人类法律，你以后应该算是我的私有财产。”
听此，狄蒙抬起头，和对方目光撞在一起：
“你这买卖也太过分了。”
“一颗心脏，顶多拥有我十分之三的所有权。”
见他讨价还价，魔女小姐目光转冷：
“那我再给你塞两颗？”
“反正魔女不死不灭，心脏这东西，我多的是！”
头一次碰见这种强买强卖的商人，狄蒙只能暂时屈服：
“那，一半？”
得到一个合适报价，莉莉娅语气转为轻柔：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语落，魔女小姐定下未来：
“离开这里后，我们去西南方的山林镇。”
“那里一直有个传说——地下遗迹深处藏有生命女神留下的宝藏。”
“只要能找到几十年前曾经出现过的永生圣剑，你应该能和我一样，活到自己想死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