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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终于到了。
虽说自从腊八以来,林府中便慢慢有了年节的氛围,但直到除夕这天,过年才算真正开始。
这天刚用过午饭,府中下人便开始在管家的指挥下装扮林府各处,不多时阖府就变得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及至傍晚,众人齐聚正厅,厅内红烛高照,将整个厅堂映照得红彤彤的。
厅中圆桌上摆满了年夜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虽其中大部分乃府中厨娘所做,但亦有几道出自林瑾和黛玉之手。
一家四口围桌用饭,晴雯、紫鹃等丫鬟们在旁伺候着。
待吃过年夜饭,天色已黑,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守岁的时光。
只是刚守了一个时辰,林如海和贾敏便先行回房休息了。
没办法,作为京官,他明早必须天不亮便出发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大朝会,需得养足精神才是。
林瑾、黛玉以及众丫鬟们遂也转移了阵地,到东厢房继续守岁。
说是守岁,其实也就是熬夜,熬到明日天亮便算成功。
丫鬟们下棋的下棋,看书的看书,刺绣的刺绣,林瑾和黛玉依偎在一起胡乱说着话。
屋内温暖明亮,屋外寒风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一片片雪花落下,然后慢慢变成了鹅毛大雪。
隆治十六年,由一场瑞雪拉开了帷幕。
……
第二天早上,东厢房中依旧醒着的便只剩下林瑾一人了。
晴雯握着棋子趴在桌上,口水浸湿了大片衣襟,雪雁趴在她旁边,紫鹃侧躺在暖榻上。
雨莺不知怎么地,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黛玉则依偎在林瑾肩头,睡容恬美,嘴角略往上翘,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还好林瑾昨晚特意吩咐了烧锅炉的婆子加大火力,不然如此睡了一晚,她们几个非得生病不可。
暗赞了下自己的机智,林瑾轻轻地用手托住黛玉的脑袋,蹑手蹑脚地把她抱到了自己床上。
然后又分别在几人身上盖了件东西,这才慢慢走出房间,准备去后院锻炼一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此时虽然大雪已停,但下了一夜,积雪已经将林府装扮得银装素裹,除却昨天挂的红灯笼外,入目尽是洁白。
尽管有些不忍心破坏这般雪景,但为了锻炼大业,林瑾还是步伐坚定地走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足迹。
不过这倒让林瑾想起了踏雪无痕这门轻功,他试着尽量轻地在雪地上跑了一阵儿,见系统毫无反应,又不由得暗叹自己痴心妄想。
后院同样满是积雪,练拳练枪多有不便,林瑾遂练起了弓箭起来。
本朝是允许民家和官员家中持有弓箭等武器的,但数量不能过多,主要禁止的是甲胄、火器、弩、旗纛等,但凡私藏一件,便会受到严厉处罚。
后院中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知晓自家少爷练箭的地方,所以林瑾也不必担心会误伤到她们。
于是他就这样一箭一箭地射着,有【超强体魄】和【百发百中】在身,射出的箭,箭箭命中靶心,但这与林瑾手中的弓没什么关系,他用手扔也是一样。
只是就算他的力量再强,用手扔终究存在极限,而弓就相当于对他自身力量的再一次增幅。
从理论上来讲,只要林瑾拥有一把强度足够的弓箭,他便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再次增幅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