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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坐在皮尔特沃夫大学著名的咖啡店“启蒙之杯”里，和坐在对面的维克托大眼瞪小眼。
维克托轻咳一声，打破冷场。
“杰斯……同学，不如说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杰斯的思绪很混乱。
他是土生土长的皮尔特沃夫人，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便是皮城的基本法则：“进步，发明，发现”，以及远离祖安。
一直以来，他在机械工程方面的天赋远超同龄人，在进入皮尔特沃夫大学求学后风头更甚。
大多数事物对于杰斯来说都很容易学习掌握，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眼中的简单概念会让同学们吃力犯难。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在今年的进化日上，有很大可能争取到某个大家族的资助。
但是现在……他遇到了生平第一个和自己在智力上旗鼓相当的人。
——不，用更胜一筹描述更加合适。
这个人甚至操着一口下城的口音，对他的设计指指点点——而且全部击中要害。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点。
“维克托……同学。在你解决了工厂锤子产线的故障之后，我一直在研究你的机械设备。”
“物流监测器？”
“对的。”
杰斯从口袋中抽出一张被折叠的很小的设计图纸，用两根手指推给对面的维克托。
他展开图纸，抖了两下，才看清上面的内容——杰斯复刻了自己的物流监测器。
“不错，这些圈起来的地方是你设想的改进方案，对吗？我之前也想过，不过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能量来源。”
“没错。”
杰斯喝了口兑了水的冰咖啡，这种苦涩的液体能让他头脑保持清醒。
“你知道的，工厂的生产成本是在精心计算之后才得到现在的模样，初版的物流监测器，供能虽然直接连入产线，但它本身对能耗的负担微乎其微。”
“但是改进之后的版本就不同了。”
“在这里。”
维克托把展开的图纸铺在桌上，用手指出杰斯圈起来的部分。
“在这里连入分拣器，优化产线是个绝妙的想法，但是分拣器耗能比监测器多了数倍不止，而且会随着产线调整和升级继续上升。”
“产线越多，物流监测器需求越大，工厂能耗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的确如此。”
“不过，针对这个情况，我确实想出了几种对策。”
维克托放下杯子，直视对方的眼睛。
“是什么？”
杰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也和维克托一样，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对于解决方法，他毫无头绪。
有成型的方案，对于他而言极具吸引力。
“我想，你应该有听闻这个名字——”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物流监测器图纸上一个不显眼的区域，那里明显有一块不规则的缺口，像是故意被设计成能够镶嵌入某种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