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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研究海克斯水晶的水晶，杰斯只是轻轻带过。
格雷森警长看了凯特琳一眼，确认对方没有其他异议后，也“无意中”略过了这部分内容。
“你们联系的这个水晶贩子，安塞尔，是我们最近一直在追查的走私犯图雷克的手下。这群鲁莽愚笨的家伙，竟然声称自己贩卖的茶叶是艾欧尼亚的灵息红茶。”
“我记得，这个是艾欧尼亚的国礼吧？”
认得这个茶叶的杰斯很惊讶，他只在吉拉曼恩家的下午茶中，偶尔品尝过这些茶叶。
“当然，还不止这些。他们的货单上还出现了艾欧尼亚的灵木风铃、流影瓷杯，甚至有诺克萨斯的军用火铳。这帮人显然以为，只要在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黑市里交易，就能躲过执法官的眼线。但实际上，他们早在登陆前就已经被盯上了。”
她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
“但他们背后，肯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撑腰，否则单凭图雷克和他那帮手下，是不可能将这些东西顺利送入港口的。”
“所以安塞尔的失踪……”
“没错。作为图雷克的手下，安塞尔负责了黑市上大部分的水晶流通。他的失踪，很可能是有人在清理痕迹。”
格雷森警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黄澄澄的子弹，意味深长地看着四个年轻人。
“警长，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维克托突然开口询问。
“你们要知道，皮尔特沃夫的港口之所以能顺利运作，少不了某些大家族的支持。尤其是一些大家族……”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与凯特琳交汇。
凯特琳瞬间明白过来，神情一凛。
“八大家族……？不对，八大家族之间相互制衡，不可能有人主动打破平衡。一定是在那之外，更加强大的势力。”
空气顿时凝固，格雷森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聪明的孩子，话说到这里就够了。继续深挖下去，不是真相，而是灾难。”
杰斯不服气地反驳道：“那为什么不继续调查？难道执法者会放任罪犯逍遥法外？”
“这件案子，早就被高层命令停止调查了。”格雷森冷冷地说，“之前也只有凯特琳一个人，孤军奋战，试图找出真相。”
“为什么？难道皮尔特沃夫的正义，只能在权贵面前低头？这样，你真的能称得上是，保护人民的执法官吗？”
他回想起凯特琳独自一人，满身血污的走进吉拉曼恩家的晚宴。
坚定自己道路的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维克托少见地有些生气了，他目光锐利地直视格雷森的双眼，直到对方别开眼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凯特琳。”
竖着马尾的紫发女孩有些茫然地抬头。
“执法者的档案馆三楼，西侧最深处的文件柜。”
格雷森警长疲惫地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背影在清晨的雾中渐行渐远。
维克托和杰斯惊喜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摇了摇萨勒芬妮的肩膀，告诉还沉浸在精神世界的少女他们的进展，很快，她也兴奋起来。
但是凯特琳看起来并不如他们一样兴奋，甚至脸色更加阴沉下去。
因为她看过，知道那是执法官不可触碰的禁忌。
编号‘灰夫人’的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