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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停在一排布满灰尘的铁柜前，将钥匙插入锁孔，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铁柜门缓缓打开。
杰斯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叠略显陈旧的文件：“这就是……‘灰夫人’的案件卷宗？”
凯特琳点点头，翻开最上面的文件，里面是一些模糊的照片和手写的笔录。
“‘灰夫人’，皮尔特沃夫地下势力的传奇，控制着大部分黑市交易、走私通道，以及情报网络。据传，她和皮尔特沃夫的某些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除了八大家族之外的家族吗。”
杰斯和凯特琳一起沉默了。
在一旁，祖安青年维克托没有开口，对于皮城的上层阶级，他了解的绝对没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多。
不过，他心中林成的那部分记忆正在懊悔地捶地。
为什么自己在玩游戏的时候不能多看一些背景故事啊！
这个‘灰夫人’，完全没有出现在双城之战的剧情里面。但是显而易见，这位在皮尔特沃夫是个重量级人物。
不过要是告诉眼前的两位未来的英雄，自己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忘记了，搞不好会在睡梦中被他们暗杀……
等等。
他突然回忆起双城之战最开始的一幕，能比梅尔·米达尔达——虽然这会儿她还没有被放逐到这里——在皮城的身份还要显著的那个家族——
“菲罗斯家族！”
维克托突然开口说道，两个人先是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凯特琳的眼睛亮了起来。
“没错，那个神出鬼没，从不参加议会，却在暗中掌控皮城经济命脉的家族。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菲罗斯家族的发家起源于恕瑞玛的一次大发现……”
“而学院派的研究里，海克斯水晶被公认为是恕瑞玛帝国的遗产。”
维克托接过话，语气冷静而精准地补充道。
“如果菲罗斯家族暗中与‘灰夫人’合作，甚至帮助她控制海克斯水晶的走私，那么他们的权力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城市的运作之中。”
杰斯不满地拍了拍文件：“真是肆无忌惮！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皮城最大的家族’，所有罪行都可以被掩盖？”
“这不仅仅是罪行。”凯特琳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翻到一张泛黄的报告，上面写着：‘多名证人因追查灰夫人线索而离奇失踪’，“任何试图调查‘灰夫人’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为什么格雷森警长说，继续深挖下去只会带来灾难。”
她回头看向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你们确定要继续下去吗？这件事情其实我一个人来就行。毕竟，这是执法官的职责，而你们只是学生。”
“但是……”
杰斯还想开口，但被凯特琳打断了。
“我是吉拉曼恩家族的成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出了事总会有人兜底。但你们两个……这会很危险。”
“或许你说得对，我既不是执法官，也不像你这样出身显赫的家族成员。”
杰斯并没有被凯特琳的话语吓住。
他的脸上少见地少了几分平日的骄傲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认真和坚毅——那是他在维克托的影响下，才逐渐学会的谦逊和思考。
“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这座城市不能永远被腐朽的权贵操控。我必须做点什么。”
维克托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对凯特琳说道。
“如果真理能为权力的阴影所掩盖，那么科学也失去了意义。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
凯特琳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真是倔强的家伙们。”
她拍了拍杰斯的肩膀，又看向维克托。
“好吧，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走吧，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摸清港口那边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