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虚⽆教的反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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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让他⽬不暇接，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标依旧明确，”他低声对⾃⼰说，“不惜⼀切代价，保护实验数据。”

就在此时，屏幕闪烁了⼀下，突然跳出了诺亚的⾯容。他的脸庞冷峻而平静，眼中带着⼀种⼏乎难以⾔喻的冷漠。“艾奥利亚，”诺亚的声⾳穿越了实验室的空间，“你认为，凭借你⼿中这些微不⾜道的科技⼿段，就能阻⽌我吗？”

艾奥利亚的眼中闪过⼀丝怒⽕，他紧握住控制台的边缘，试图抑制住内⼼的愤怒。“诺亚，尽管你操控了虚⽆教的⼒量，但你依然⽆法理解宇宙的真正秩序。你从未真正触及过元意识的深层，只是将⾃⼰囚禁在⽆尽的幻象中。”

诺亚的⾯容并未变动，他依旧平静地注视着艾奥利亚，似乎在笑⼜似乎在思考。“宇宙的秩序？”他缓缓说道，“那不过是你们这些⾃诩为守护者的幻想罢了。你们试图⽤科技去操控⼀切，却从未明⽩过⼀个道理——只有混沌，才是最终的真理。”

话⾳未落，实验室外的震动更为剧烈，诺亚的⾝影逐渐模糊消失，但艾奥利亚的内⼼却愈发清晰了。他知道，诺亚的攻击并不单纯是为了摧毁实验室，而是想通过接触核⼼数据，操控更深层的宇宙法则——元意识。虚⽆教的信徒们相信，只有摧毁⼀切原有的秩序，才能获得宇宙的真正掌控权。艾奥利亚看着屏幕，⼼中充满了⽆⽐沉重的压⼒。

“不⾏！核⼼区域的防线已经不稳，必须采取最后⼀搏！”助⼿的声⾳急切传来。艾奥利亚迅速反应，他深吸⼀口⽓，⽬光转向战术部署。“启动⾃毁程序，最后⼀道屏障绝不允许被突破！启动内部分离系统，切断所有外部链接。”

实验室的每个⻆落都在剧烈震动，艾奥利亚⼏乎能感觉到整个实验室的神经系统被逼迫到极限。外部的虚⽆教残余⼒量已经逼近了实验室的最后防线，时间变得愈加紧迫。在这个关键时刻，艾奥利亚知道，他的选择将决定时光王朝的未来。⽆论是全⼒反击，还是⾃毁⼀切来防⽌核⼼数据落⼊敌⼿，他都没有退路。

“我们必须守住这⾥。”他深沉地说，眼神⽆⽐坚定。

实验室内的氛围愈发紧张，艾奥利亚深深感受到⾃⼰的每⼀次呼吸都显得如此沉重。外部的虚⽆教⼒量已经接近实验室的核⼼区域，随时可能突破最后的防线。战⽃的残酷性让艾奥利亚的每⼀刻都充满焦虑和不安。他已经将时光王朝的最后⼀道屏障置于危机之中，然而虚⽆教的攻势⽐他想象的还要猛烈。

“警告，核⼼区域防御设施受到严重破坏，外部连接即将完全丧失。”助⼿的声⾳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丝明显的慌乱。

艾奥利亚深知，如果核⼼数据丢失，时光王朝的研究将被虚⽆教完全夺走，整个宇宙的秩序将会陷⼊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乎是依赖本能⾏动，迅速操控屏幕上的数据流，⼀边紧急部署，⼀边指挥助⼿们加强核⼼区的防御。然而，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警告显⽰，虚⽆教的进攻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核⼼保护装置即将被突破。”助⼿再次报告，语⽓急促，“剩余时间不⾜三分钟，艾奥利亚⼤⼈。”

每⼀秒钟对艾奥利亚而⾔都像是⽆尽的煎熬。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场关于科技与⼒量的较量，更是对宇宙秩序的⼀场终极审判。虚⽆教的⽬标并⾮摧毁他们的实验室，而是通过控制其中的核⼼数据，解锁关于元意识与时间的深层秘密。

“启动最后防线！”艾奥利亚终于下达命令，脸⾊愈发严峻。屏幕上的数据不断变化，随着他指令的发出，实验室内部的防御系统开始动员，能量屏障渐渐升起，试图将即将到来的灾难挡在外⾯。

但很快，屏幕上的图像被⼀股强⼤的⼲扰波动扭曲。艾奥利亚的⼿停在屏幕上，⽬光不由⾃主地凝视着那不断闪烁的信号。虚⽆教的⼒量正在通过⼀种他⽆法追踪的⼿段，绕过时光王朝的防御，直接侵⼊核⼼区域。

“该死！”艾奥利亚低声咒骂，迅速拨通通讯信号，指⽰实验室的主控制中⼼开始启⽤紧急预案。与此同时，他的脑海⾥迅速闪过⽆数个可能的⽅案。虚⽆教的反攻显然不是偶然，诺亚已经知道了他们研究的最终⽬的，甚⾄可以预⻅到他们的下⼀步⾏动。艾奥利亚深知，这不仅仅是⼀次物理上的反攻，更是诺亚在与他进⾏⼀场意识层⾯的较量。

“艾奥利亚，停下吧。”突然，屏幕再次亮起，诺亚的影像再度出现在实验室内。不同于之前的冷漠，这⼀次，诺亚的⾯容中带着⼀丝复杂的情感。“你⽆论如何都⽆法挽回你们所犯的错误。你们的实验、你们的研究，只是在⾃取灭亡。宇宙的秩序早已被打破，所有的控制都不过是徒劳。”

艾奥利亚的眼睛愈发冰冷，他⼏乎能感受到诺亚声⾳中那股从内⼼深处散发出的压迫感。诺亚并不只是想摧毁他们的研究成果，他所追求的，是将宇宙的秩序完全⽡解，让混沌和虚⽆主宰⼀切。

“你错了，诺亚。”艾奥利亚的声⾳低沉却坚定，“宇宙的秩序是由万物之间的平衡所决定的，而⾮单⼀的⼒量所能摧毁。你所说的混沌，不过是你为⾃⼰不知所措找的借口。”他的⽬光坚定地注视着诺亚的虚拟影像，“⽆论你怎么做，虚⽆教的反攻终究是空中楼阁。你⽆法重置⼀切，也不能让我放弃对宇宙的理解。”

诺亚没有⽴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艾奥利亚，似乎在等待某种时机。就在这时，实验室内的光线再次变暗，显⽰屏开始频繁闪烁，警报⾳愈加急促。虚⽆教的战⼠们已经成功突破了最后⼀道防线，逐渐渗透进实验室的每个⻆落。艾奥利亚转⾝朝助⼿们喊道：“撤离核⼼区域，⽴即启动隔离程序！”

然而，所有的努⼒似乎都太迟了。虚⽆教的残余⼒量已经深⼊实验室，多个区域的防线彻底崩溃。⽆论艾奥利亚如何努⼒，时光王朝的技术和数据已⽆法保持完全的安全。更为可怕的是，诺亚似乎已经在某个隐藏的地⽅布置好了⾃⼰的棋局，甚⾄连艾奥利亚的防御计划都能被他逐步拆解。

“你们依然不懂，”诺亚终于开口，他的声⾳变得更加清晰而冷酷，“你们这些⾃诩为守护宇宙秩序的傀儡，终究只会在混沌⾯前崩溃。元意识早已觉醒，掌控⼀切的⼒量不会再属于你们。”

随着最后⼀丝数据传输的中断，艾奥利亚终于意识到，诺亚的胜利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实验室内的警报响彻云霄，屏幕上显⽰的最后⼀组数据⽆法再继续更新。虚⽆教的反攻已经成功，时光王朝的所有防御都已经失效。

但是，在艾奥利亚的内⼼深处，⼀股莫名的⼒量依旧未曾消散。他深知，这场战⽃并⾮结束，而是另⼀场更深层次⽃争的开始。他必须重新审视⾃⼰所知的宇宙与元意识，找到那些尚未触及的核⼼秘密，即便这条路充满荆棘，他也决⼼继续前⾏。

“这只是开始，诺亚。”他对着消失的影像冷冷说道，眼神中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