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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好。”陆清妍轻声道，“只是有点没料到。”
“没料到有人会想着复国？”
“是。”
陆清妍轻叹一口气。
若是没有人提出来，陆清妍可能不会想到复国。
但是现在有人说了出来，而且还是越辽国的幸存者。
某种方面来说，这应当是越辽国臣民的请求。
作为越辽国的公主，无法忽视。
“不必顾虑其他人，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实话实说，复国很难。”陆清妍沉默片刻，“仅仅靠着几百人，就想重新建立一个国家，难。”
难，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
最合适的一个词，应该叫做异想天开。
建立一个国家，可不是找点人，划一块地方，对着周围大喊“这里以后就是某某国了”就可以的。
需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
比如人口，越辽国这种小国，也拥有着近百万的人口支撑。
比如土地，比如法规，比如行政体系，比如外交，比如军事。
哪怕陆清妍照猫画虎，按着越辽国过去的体系构建，依旧十分困难。
“明明知道很难，可是我却......”陆清妍嗓音中透着迷惘。
“......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对吧。”凌枫替她补全了下半句。
“......嗯。”
陆清妍难以面对臣民们期许的目光。
像是洪正这些人，哪怕遭受劫难，却依旧对越辽国怀有期待。
在越辽国边境苦守数年，只为等来陆清妍。
想要重建生养他们的国家。
这份期望，实在是有些沉重。
陆清妍作为越辽国唯一剩下的皇室血脉，不得不面对这份沉重的期望。
“以前，我从没考虑过这些。”
许是气氛压抑，陆清妍想着说些话来缓解。
单独面对凌枫，她没了往日的清冷。卸下防备后，这名东庭第一美女弟子其实和一般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时候，我是听着父皇的故事长大的。”陆清妍露出回忆之色。
“听着他手执一把利剑，带领将士东征北战，扫平山贼，镇压叛徒。”
“我也期待着，自己未来能否继承父皇的衣钵。”
正是因此，陆清妍小时候尤其喜爱剑道。
看着那剑锋舞动，在空气中划开的一道道绚丽痕迹，像是刻入了心底。
陆清妍从小开始练剑。
可惜，并不顺利。
与现在不同，小时候的陆清妍练剑完全走错了路子。
比起如何用剑杀人，陆清妍更喜欢的是那一个个华丽的剑招。
想象着自己宛若游龙，翩若惊鸿。
因此，陆清妍的剑术，在当时比起杀人，更像是舞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陆清妍出生的时候，越辽国的情况十分和谐。
没有外敌，流寇也十分稀少。
从小生活在安全的皇宫里，剑刃自然无法变得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