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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疫病能寻根源，也有人试药，但贵妃娘娘撑不到那个时候去。”这话方筱染倒是所说不假，再这样下去，宁贵妃最多再活一个月，就算试药都来不及。
当时为救一城百姓，可以用这种办法，但救一个人，却可以导致另一群人丢掉性命，那自是不可。
闻言，赵锦第一次爆发，他踏步上前，眼中满是寒意，“你当真救不了她？”
感受到他此刻散发出来的怒火，方筱染并未有分毫动容，态度也异常坚决，“不能。”
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赵锦攥紧拳头，眸色里多了几分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将一身怒火散去，不觉后退了几步，颇为无奈的叹气道：“好，很好。”
“治病救人，本就有一定天意在，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三殿下未免太过着急。”
一个声音传来，顿时让赵锦的怒火再次冒出来。
方筱染也跟着抬眸望去，只见小石头推着顾煜清缓缓走来。
他们二人出现在这，很让人意外的。
顾煜清倒是难得用玉冠束发，看起来俊秀干练，只是那一双眸子透亮深邃，令人猜不透。
“你当时在蓉城试毒，不受影响，不妨再为母妃试一次。”赵锦眯眼，寒气依旧。
“郡主不都说了吗？贵妃娘娘已无多少时日，再说，当时蓉城试药我也是为了自保，这次与我无关，何必以身犯险。”顾煜清勾起清浅的笑意，但这些话却像是在嘲讽。
这里可是承乾宫，敢这么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若让宁贵妃知晓，多半会觉得他在诅咒自己。
当然，他这也是在故意气赵锦。
“三哥，不必与他们多言，这女子分明是有意隐瞒，不如将她拿下严刑逼供，她受不住，自然会竭尽所能救母妃！”
赵密听闻这边的动静前来一看，没想到却见到方筱染和顾煜清联合挤兑自己的哥哥，这让他心中不快，立即跑过来，冲着赵锦开口。
“七殿下凭什么将我拿下？陛下让我与几位御医一同探讨救治贵妃的办法，而你却要将我囚禁起来严刑拷打，若误了病情，可怨不得我。”方筱染根本不惧这人，前世没少揍他，这家伙气性大，脾气暴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方筱染可不惯着。
“你！”赵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顿时火冒三丈。
就在这时，有宫人跑到禀报道：“二位殿下，不好了，娘娘，娘娘又吐血了……”
“什么？”赵密脸色大变，立即赶往宁贵妃寝宫，见状，赵锦快步上前，一把攥住方筱染的手臂，“你随我去。”
方筱染本想甩开他，但想到也应该去看看这位娘娘还有几天活头了，便没有那么做。
“公子，那咱们？”看他们都远去了，小石头歪头，一脸好奇的问。
顾煜清勾唇一笑，“自然是去凑热闹了。”
“这种热闹有什么好凑的。”小石头小声嘟囔，要知道宁贵妃可是宠妃，要是有个闪失，估计在场的都要受到惩罚。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一二，并不敢违背顾煜清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