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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只是乾忠一，脸上写满了震惊。
就连陈裘，此刻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感情自己误打误撞，竟抓了个“大家伙”！
两人的目光，直直落在萧烛身上。
被这么盯着，后者浑身不自在，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嗫嚅道。
“您们不知道吗？就在夷北啊！小时候就经常听长辈们提起，只是……”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这才后知后觉。
三十年前，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超级势力。
早已在岁月的洪流中，化为历史的尘埃，烟消云散了。
“小娃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衡宇阁？”
乾忠一难抑内心激动，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萧烛面前。
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满是期待。
“这……”
对方这般反应，让萧烛有些招架不住。
一时语塞，眼神闪躲，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话要是说出去，搞不好会引发什么过激反应！
“咳！”
陈裘瞧出了徒弟的窘迫。
轻咳一声，双手负于身后，挺直了腰背，眼眸微闭。
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缓缓道出真相。
“夷北已经没了，那里的所有势力，也都不复存在……”
听闻此言，乾忠一的神情瞬间起了变化。
先是震惊，然后愤怒火，最后则是释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也就是宿命吧，时间长河滔滔不绝，古今往来，多少势力由盛转衰，直至彻底消失，如此，倒也不奇怪…”
“好歹衡宇阁也曾辉煌过一时，这便足够了！”
话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紧，连忙出声询问。
“方浩一还活着吗？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方浩一是他亲手带大的徒弟，也是衡宇阁唯一的继承人。
这份牵挂，压在他心底，此刻，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方浩一……”
陈裘下意识摩挲着下巴，目光逐渐变得深邃，陷入了沉思。
这个名字，一经提起，便隐隐感觉有点熟悉。
可一时半会儿，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须臾，他眉头一抬，想了起来。
只是，忆起往事，他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
夷洲之祸的时候，一群势力围堵他们。
其中领头的是一名炼虚阁主。
态度嚣张至极，几次三番口出狂言，言语间满是挑衅。
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来气！
后来，八师兄实在忍无可忍。
周身灵力翻涌，动用全力，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
就一下，那阁主便没了气息，当场毙命！
而那人，正是方浩一！
陈裘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乾忠一，心中暗自思忖。
这般残酷的真相，还是不说为好…
于是，他神色凝重，缓缓吐出两个字。
“节哀！”
乾忠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的轻哼一声。
“也是，那小子从小就自命不凡，行事张扬得很，又把宗门存亡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此刻，他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多年过去，尘世几番轮转。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荣耀与牵挂，都已消散如烟。
如今，他孑然一身，再无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