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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紧锁，稍微斟酌才试探发问：“你，还能再说一些别的吗？”
男人沉默了半晌，正当李穆衍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孤独憋疯而出现幻听时，他再一次开了口。
“……能。”
李穆衍屏住气，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紧紧抓住裙摆，尽力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能说话！”
风雪下得重了些，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抖落，像银色的花瓣般洒满了李穆衍一身。
但她只是忍住想要蹦跳的雀跃，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专注而期待地看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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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突如其来的倾诉。
“我好高兴，我真的是……要疯掉了。”
对方看着她这样，像是被李穆衍的快乐感染了一般，突然如释重负，适才冷漠的神色回暖了几分。
风雪未停，他不知从哪里凭空变出了一把伞，稳稳地撑在李穆衍头上。
“哦，谢谢。”看到这人的新动作，李穆衍眼底惊喜愈发厚重。
他一点都不像NPC。
只听对方开口道：“雪下大了，去亭子那边吧。”
“好。”李穆衍应得干脆，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抬着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生怕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进到亭子里，李穆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静抖掉披风上的雪，祈祷对方先开口。
如果他还能多做些其他的就好了。
但这人只是一挥手，将伞收起来，同样静静地看着李穆衍。
好吧，刚堆积起来的期待就这么落空了。
没能沉住气，李穆衍先开口指了指他的衣衫和头上堆叠的积雪。“那个，拍拍雪吧。”
对方很配合地拍拍被指的地方，但也只是拍了拍。
李穆衍有些苦恼，这个人像木头人，戳一下就只动这一下。
她不继续说话，那人也静静地注视着她，跟着不开口。他的眼底虽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那深邃的目光却似乎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李穆衍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氛围。
“你坐下。”
对方乖乖坐在她指的位置上。
“冒犯了。”李穆衍走过去，抬手拂掉他头顶的一团雪：“冻久了，会感冒。”
“我不冷，也不会感冒。”这人总算张了嘴。
话语虽冷漠，但人却任由李穆衍摆弄。
李穆衍的手在空中停滞，忍不住抽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可真是……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后，她心头又升起了几分猜疑。
这人的行为态度显得有些莫名。
虽然偶尔流露出些许人情味，但整体上却给人一种不太像人的感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李穆衍琢磨着是否能从这人口中问几个问题。
即便她目前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但若能弄清这人的真实身份或本质，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毕竟，他看上去跟别的NPC有着很大的区别。
“那个……”李穆衍正盘算着说出口，却被骤然打断。
“牧言，你好久没来这里了。”
诶？怎么开始质问起她来了？
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态，李穆衍原本想要问出口的问题又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我在这里等了你快三个月，你一次都没有来过。我还去外面找过你，但是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你。”
语气好似平静，但细听之下却能感受到这人的恼意。
“找我？为什么找我？他们是谁？”虽然有些惊讶，但李穆衍还是注意到了一些关键词。
脑筋迅速转动，理智占据上风。
趁着开口，她一股脑地罗列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你说是三个月？我差不多也就十几天，或者，一个多月没来吧？”
她按种花的时间大概估算过，差不多三个日夜为现实一天……
“因为我很想你，想见你。”
